息说,西边儿近日频频密会。可因着都是极其得那人信任的人方可参与,是以咱们的人还未打探到他们密会为何。依臣看来,他们就是图谋些什么,近期也不会有甚大动作。是以臣原是想再打探打探,等有进一步消息,再报与皇上定夺。”
听了佟图赖的话,福临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近半年,他们可有招兵买马,或是大肆操练兵丁?”
“不曾。这个动作太大,若是有必然瞒不过咱们的人。”佟图赖肯定道。
“阿玛,儿臣有一问。”站在一旁听着的玄烨,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个儿的想法先说出来。
“讲。”
得了福临的允许,玄烨才问道,“郭罗玛法曾多次行军打仗,想必对史册之书也是有粗略涉略的。不知郭罗玛法可还记得西汉文帝还为代王时,为了有实力与权倾西汉的吕雉一战,是如何筹备的?”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西边儿的人会效仿文帝,以修建陵墓为幌子,行操演兵丁之实?”听着玄烨的猜测。没少上过战场的佟图赖,浑身迸发出一股杀气。
“不错,孤正是这般想的。”
佟图赖毕竟老练,方才那一瞬间因着情绪上的激愤,才失了控制。现下已然冷静下来的佟图赖,平静的问道,“太子殿下。可是若照您的这般猜测,探子该是有消息的。一方王侯而已,大兴土木的见陵墓,这哪里能瞒得住?”
佟图赖的反问是在理儿的,玄烨斟酌一番,复又问道,“郭罗玛法,若他们并非建陵,而是其他,那又该作何想?”
“建其他的?”佟图赖细细的将近两年来探子传来的消息过了一遍,迟疑的一番又道,“太子殿下若是这般说。西边儿还真是建了些东西。有两处东西是在云南府郊外。说是那位因着开了海禁,跟风做了些生意。赚了不少钱银。是以便在云南府的郊外打算建两个大点的王府花园。据探子的消息,一处在西郊,一处在北郊。”
“有意思。”玄烨的眼神因着佟图赖的这番话,变得极其危险,“郭罗玛法。想来西边儿的那位不是要建什么王府花园。是想学着唐高祖、唐太宗,在那景色秀丽的王府中练练兵!”
佟图赖闻言,想起了历史上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儿。不由大惊失色,连声问道,“太子殿下此言当真?!”
“当不当真,孤不能言之凿凿。可是阿玛与郭罗玛法不防想想,若是纯粹的建两个王府花园,何故两年之久还未见成型?且还偏偏选在了郊外?据孤所知,云南府的郊外可不似广东。那儿多得是蛇虫鼠蚁。依孤看来,无人会选这么个地儿来建什么王府花园吧,且一建还是两个?”玄烨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他早已怒极。好啊!千防万防,竟还是让这起子乱臣贼子在眼皮子底下安了营扎了寨!这让玄烨气得头顶都要冒青烟了!
“阿浑莫恼。”离着玄烨最近的博敦看出了玄烨的愤怒,伸手拍了拍玄烨的肩,算是宽慰一二。
“无事。放心吧。”玄烨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给博敦。
“阿布哈,尽快命人查清儿那两个王府花园里有些什么勾当!”
“嗻。”兄弟俩人正在一旁兄友弟恭的,佟图赖已经接了福临的最新命令。
“西边儿不安分。那东边儿呢?”
因着有了前车之鉴,佟图赖没了立即回答福临的问话。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后,佟图赖才敢信誓旦旦的答道,“西边儿是臣的疏忽,但是东边儿臣可以立军令状。自打成到了广州,开了海禁。东边儿的两个就跟进了钱眼子似的。防范松懈不说,成日便经营着那些个生意。”
“饶是如此,阿布哈也万不可大意。狡兔三窟这个道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福临见佟图赖考虑了这般久才回答,心下便已经对佟图赖说的话肯定了八分。
“嗻。皇上的叮嘱,臣谨记于心。”
“阿布哈起来吧。甭动辄就跪。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