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就跑没影儿了。”宝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可是听到宝音说话的马喀塔,手却是不停的颤抖。
颤抖,这是为何?
因着这绍布嬷嬷不是别人,这个嬷嬷就是打小看着她长大的嬷嬷,也是她额涅的陪嫁嬷嬷。
顺治六年,远在蒙古的马喀塔接到了额涅病逝的噩耗。当时她悲痛欲绝。与八妹回京参加了额涅的丧礼之后,本想将绍布嬷嬷接到蒙古来。却不料嬷嬷坚持留在皇宫。
等她回到蒙古不久,就收到了绍布嬷嬷随额涅同去的消息...
马喀塔颤抖的将信打开。
当她看完信之后,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信纸也飘落在了地上。
“王妃!”一旁的宝音大惊失色:“来人!快,传王医!”
就因着这么一出。一时间,察哈尔部的中心区域,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趁着这个功夫儿,帐子里的一个人趁人不察,拾起地上的信纸就投进了温着水的炉子里。
“宝音姐姐,王妃的药。”一个年纪与宝音差不多的婢女,将煎好的药端给了宝音。
“嗯,给我吧。”宝音淡笑着接过了药。
“这里有我照看就成了。你们都先出去吧。王妃需要静养。”
听了宝音的话,帐子里的闲杂人等很快就退了个干净。
确定帐子里没人了。宝音拿出一个纸包。隔着纸将纸包中的药丸碾碎。动作迅速的将纸包里头的药倒入碗中。
等药碎彻底在碗中化开,宝音才端着药往床榻走去:“王妃,该喝药了。”
宝音在床榻边一边唤着马喀塔,一边在一个穴位上狠狠一按。穴位的刺激让马喀塔很快便睁了眼。
刚清醒的马喀塔脑子现下有些混沌。可是没多大会儿,之前的事儿她都记了起来。
忍着心里的愤怒,马喀塔将宝音端来的药喝了个干净。
见马喀塔喝了药。脸色明显好转了不少。宝音的眼中闪过笑意。
“王妃,王医说您是气着了。您还是先歇着吧。都是奴婢的不是,若不是给您看那来路不明的东西,王妃也不会吐了血。还好王妃无事,否则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赎罪!”宝音红着眼说道。
“这事儿与你无干。”躺回床上的马喀塔虚弱的说着:“对了,那封信呢?”
“那封信让奴婢烧了。方才奴婢见主子吐了血,就知道那信定是有问题的。后来王医带了人来,奴婢怕有人不小心将信带了出去。于是趁人不察便将信烧了。”
“嗯。做得好。”马喀塔的这一句话算是肯定了宝音的作为:“你先下去吧。就在帐子外候着。甭让人进来。”
“是。”
等宝音出了帐子,马喀塔的眼中恨意横生。
她知道,那封的可信度是极高的。且不说来人说那信是绍布嬷嬷临了前的话。就是那人送了信就跑,这封信的可信度就又高了不少。
而且,这些是宫中秘辛,不是随便都能探得到的。
现下再想想自个儿从宫里回蒙古前绍布嬷嬷交代的那句:二公主,您记着老奴的话。在蒙古您要好好儿的,千万要万事小心。老奴在娘娘身边多年,老奴定不会让娘娘一人在宫里的。
如此看来...那个时候,嬷嬷就该是猜着了真相,也做了自个儿了断的准备了。嬷嬷不敢明说只是因着那个时候自个儿在蒙古根基不稳罢了...
想着信里嬷嬷说的每一句话,马喀塔死死的攥住了身子上的毯子。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爱新觉罗·阿图!你们母女俩狼狈为奸!先是母亲与那多尔衮不清不楚背叛汗阿玛,后是这对奸夫淫妇害死我的额涅!如今你阿图做了郡王妃,竟敢对本公主下毒,妄想害死本公主!
好!好!我爱新觉罗·马喀塔发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们母女垫背!
布木布泰你这个毒妇,我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