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儿,这事儿是朕做得不够妥当。嫣儿就莫再与朕置气了。”福临将霆嫣又揽回怀里,轻抚起霆嫣气鼓鼓的粉颊,好语温言道。
“哼。”霆嫣也不表态,就这么靠着福临的胸膛,哼了一鼻子。
“嫣儿这般算是不气了?”边问着,福临边寻着襟扣,想解开霆嫣的襟领儿。
“作甚啊你!”霆嫣激动的在福临怀里扭转着,躲避着福临大手:“还有!谁告诉你我不生气了!”
“你这般激动作甚。朕不过是要看看昨儿个有无伤着你了。”福临使力揽紧了霆嫣:“那你说说,要如何你才能不气?”
“哼,算了...我,我大度,原谅你一回。”听福临方才那么说,霆嫣红着脸缩到了福临怀里。装起了缩头乌龟。
哼!想看我有没有伤着就直说嘛,干嘛动手动脚的!害得我误会!
唔...就是你的错,才不是我小人之心!谁让你以往‘前科’累累的!
霆嫣在心里为自己的想入非非找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
抱着霆嫣的福临,听清了霆嫣哼哼唧唧的话...福临浓眉一挑。呵,这小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福临不让霆嫣逃避,伸出骨节分明的指头儿,挑起霆嫣的下颔。一张俊颜凑得极近:“嫣儿既是原谅朕了。那嫣儿的脸儿作甚这般红?嗯?可是方才在胡思乱想?”
调戏!福临你这是赤裸裸的调戏!混蛋啊!
“才没有。少自作多情了!”霆嫣伸手架开了福临手指头。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霆嫣的一双美眸带着肯定的光芒直直的看着福临。
“呵呵。”瞧着霆嫣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福临也不揭穿她。只是闷笑了两声儿:“嫣儿既是说没有,那定然就是没有的。嫣儿既是如此光明磊落,那就让为夫看看。”
知道福临这是在作弄自己,霆嫣索性破罐子破摔。自己就将襟扣拉开:“看吧看吧!夫君您好好瞧!”这厮真是气人。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喜欢作弄自己!
顺着大开的襟扣,福临瞧见霆嫣那原本宛如皓玉的颈子上满是青红交错的爱痕。皱着眉抚上那些痕迹:“疼么?”
“不...不疼!”啊哈...佟佳霆嫣!你敢不敢再没出息一点!福临这深情款款的模样,你都见多少回了!干嘛还这么脸红心跳的!没出息!
霆嫣在心里自己唾弃着自己。
“朕去拿些膏药给你抹抹。”福临将霆嫣扶回了迎枕上。自个儿向软榻外沿移去。
霆嫣拉住了福临的手:“不用了。我已经用空间里的润痕膏抹过了。这些痕儿,明儿个就退了。”
“抹过了怎的痕迹还这般深。”瞧着如此明显的痕迹,福临觉得碍眼极了。
一听这话,霆嫣心道:痕迹会这么深,还不是你弄的!现在还抱怨起来了!
“福临当那润痕膏是神物啊。您总得给它些时候儿不是。”霆嫣白了福临一眼。
福临听了,也不说话。只是蹙起眉,好似在深虑什么大事儿一般。
“成了,福临甭拉长着脸儿了。我...我问你件事儿。”霆嫣将福临挤出‘川’字的眉心揉开。
“何事?”
“福临昨儿个除了碰了我让人给你被备下的物件与吃食儿,可有碰过其他来路不明的东西?”
她今天想了一天了,就是想不出来福临是怎么被下的药。底下办事的奴才她也让小禄子去查了,一点问题都没有。既然她这边没有问题,那问题肯定就是出在福临那边了。
“其他来路不明的东西?嫣儿,位育宫是朕处理政事儿的地方。阖宫里除了你和咱们几个孩子,可没有人能进朕的位育宫。”
听霆嫣再次提起下药的事儿,福临也不再拉长个脸子了。嫣儿也是为着他,且这事儿除了嫣儿,大抵也就吴良辅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