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子里疏散疏散,可能就不生气了。”
晴雅颔首,“有劳二妹。”
……
秦禛和郑三一起出了水榭。
郑三道:“秦二姑娘似乎清减了些?”
秦禛走得不快,双手依旧插在裙子口袋里,“自打接了圣旨,就一直在忙。”
郑三笑道:“嫁妆一事的确很繁琐,难怪了。”
“是啊。”秦禛附和一句,拖着步子朝假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山下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摆着木桌木椅,二人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进了亭子。
刚坐下,怡然县主就来了,“三表姐,秦二姑娘,不介意吧。”
郑三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又很快消逝了,笑道:“县主客气了,这是你家,我们介意什么呢?”
秦禛一言不发,直接起身福了福。
怡然还了一礼,“秦二姑娘客气了,我是来道歉的,刚刚我和小妹都失礼了。”
秦禛道:“县主不必客气,小事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秦二姑娘大度。”怡然在郑三身边坐下,与秦禛对面,又道,“前两天,西头的林子里死了个婢女,唉……搞得大家心神不宁,我也不例外。”
婢女是私产,即便死了,也是睿王府的私事。
郑三有些惊讶,端起的茶杯过了好一会儿才送到嘴边。
秦禛沉默着。
“唉……”怡然叹了一声,“家里人多,事情也多,是吧,三表姐?”
郑三点点头,“家家都这样,县主倒也不必挂怀。”
“嗯。”怡然捏起一块小点心,“三表姐尝尝,这是新来的厨子做的,甜而不腻,很好吃。秦二姑娘若是不嫌弃,也用一块吧,午膳还早,先垫一垫。”睿王是建宁帝的皇叔,她和郑三一个辈分。
藕粉桂花糖糕,梅花型,疏密有致地摆在天青色的浅碟里,赏心悦目。
“谢谢县主。”秦禛接过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淡淡的甜,淡淡的桂花香,层次分明,口感爽滑,的确好吃。
“在那儿呢。”一个男子在假山南侧转弯处嚷了一句。
坐在亭子里的几个姑娘相继回过头,只见睿王世孙、安顺郡王、秦祎等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三人站起身,各自见礼。
安顺郡王道:“秦二姑娘,总算又见面了。”
他叫景缃炎,是昭王最小的庶弟,与昭王关系一般,但与睿王一家关系不错。
秦禛道:“王爷客气。”
“哈哈,绝非客气。”景缃炎在椅子上坐下,“秦二姑娘三下五除二地替秦二少免了一场牢狱之灾,印象着实深刻。”
睿王世孙景兆先顺着他的话锋说道:“十七叔所言极是,这也是我让大妹把秦二姑娘请过来的原因之一。”他朝秦禛拱了拱手,“秦二姑娘,我们府里也出了件命案,与秦二少受伤一案极为相似,还请秦二姑娘不吝赐教。”
原来是他们的主意!
这就不是恶作剧了,而是少年们的好奇心和中二精神作祟。
秦禛眉头微蹙,目光在两个清俊少年的脸上一扫,说道:“这是贵府的家事,秦二是外人,不好插手。”
秦祎立刻附和:“家妹所言极是。”
景兆先摇摇头,“秦二少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伤了你吗?”
秦祎道:“世孙,我是在大长公主府遇的袭,怎可能是同一个凶手呢?”
安顺郡王道:“那婢女没有仇家,同样为钝器所伤,时间也是早上□□点钟。”
秦禛在心里笑了,这位郡王倒也不错,居然根据现有证据进行了联想和并案,但并案没有那么简单,仅凭这几点远远不够。
她说道:“人之所以被谋杀,大多为情、为钱、为仇,如果不是这三种,还有可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而林子是睿王府的公共场所,一切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