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豫两人收拢兵马,准备休整片刻之后,便出兵北上长子城的时候,张杨已经在长子城内的太守府内焦急的来回走动着,不时询问门外的亲兵可有消息传回来。
半个时辰以前,也就是长平古战场之上,唐军骑兵开始向赵军营地发起进攻的时候,长子城北门之外,远远的可以看到几个火把从北面狂奔而来,早在火把出现在城外数里处时,城楼之上负责值守的赵军士卒就已经发现了北面官道之上的异常,他马上便将自己的上官唤醒,一时间,城楼之上的士卒全部都清醒过来,紧张的盯着北面快速靠近的火把。
那几个火把在城门外两百步之外停了下来,众人隐约可以看到是几名骑兵,其中一人打马向着城头靠近,一边举起火把大声呼喊道:“城头值守的将士听着,吾等乃晋阳派来的信使,受国相之命有紧急军备面呈杨太守!”
城头守将听罢,不敢待慢,连忙向着城下的骑士喊道:“口说无凭,还请兄弟出示令牌!”
那名骑士也不多说,下马快步走到护城河旁边,弯弓搭箭,向着城楼方向射去一箭,箭杆之上却是挂一块令牌,上面有一面刻着一个狼头,另外一面写着一个小篆“狼”,正是狼郡的特殊令牌。
城头负责值守的将领虽然也认识这个令牌,但是还是不敢打开城门,想了想,他伸出头去,向着城下的骑士道:“现在不是开城时间,若是兄弟着急进城,请下马靠近城墙,吾等用吊篮将兄弟吊上城楼,汝再前往太守府送信。”
那人一听,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打开城门的时候,城头的守将如此安排也不能说有什么问题,于是点了点头道:“还请将军在城内安排一匹马,吾必须尽快将紧急军情呈报太守大人。”
看到城楼下面的骑士同意了,守将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道:“请兄弟放心,吾已经在城下准备了几匹战马,等下有人会护送汝直接去太守府!”
很快,城头的吊桥被缓缓的放了下来,那名骑士将自己的马匹交给同伴,自己快步通过吊桥,然后迅速爬上城楼放下的吊篮,在城头士卒的拉扯下,爬上了城墙。
随后,便在几名守城士卒的护卫带领下,向着太守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太守府内,一夜辗转难眠的张杨一直到三更过后才睡着,此时刚过五更,却突然被自己的亲卫唤醒,言府外有晋阳来的使者,言有紧急军情向自己禀报,一时间,一种不祥之感从张杨的心里生起,让他的睡意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杨知道自己发往晋阳的军报出去才一天时间,晋阳的回复没有这么快送回来的,唯一可能的就是晋阳那边一定是发现了唐军的不妥之外,所在才令人连夜加急送来。
想到这里,张杨连忙一边在待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一边令人将信使请进自己的书房。很快,张杨便在待卫的护卫下来到了书房,刚一进书房,张杨便看到待卫手中拿着的信使的令牌,竟然是一块银色的令牌,再一看信使时,确实是自己在晋阳时所看到的一位狼群的头目。
赵国的谍报组织为狼群,其下分为一只狼王,持金色令牌,狼王以下为五名狼将,各持银色令牌,再往下就是铜牌狼将和铁牌狼将,最下面就是普通木牌的普通狼。
张杨现在看到的这人正是五名银牌狼将之一,只见他满脸灰尘,面容憔悴,看到张杨进门,连忙拜下道:“银狼吕玖拜见张太守!”
“吕将军不必多礼,不知国相派汝来,所为何事?”张杨连忙将其扶起来,问道;
吕玖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了看四周的亲卫,张杨见状,连忙将周围的亲卫士卒,只留下自己的亲兵都尉,也就是自己的族侄张科,然后才道:“吕将军请说,张科不是外人。”
“国相请太守注意,唐军很有可能会从白陉古道攻打高平关和泫氏,请太守大人注意。”说完,吕玖从怀中掏一支信筒,只见上面画有三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