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皇甫超博已经彻底空闲了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如今河水也已经封冻,整个天下淮水以北的地区全部被大雪所覆盖,皇甫超博不相信自己周边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出战。
不过,他的心情却并不美好,因为本应该在几年前就死的卢植病倒了,据医者说,卢中郞是因为宿疾复发,如今已经药石无救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够撑到明年开春以后,要是病情继续恶化,很有可能撑不到年底。
皇甫超博听了这话,不由得暗暗头痛,现在到年底已经只有几天时间了,如今卢植的长子还的魏县,好在次子还在洛阳,如今已经衣不解带的在照顾卢植。这还是次要的,皇甫超博头痛的是,明年的战事,因为无论是卢钟还是卢灵,在明年的战事中都有很重要的位置。
卢钟守魏县,这是防御袁绍军西侵的重要城池;而卢灵则是明年汝南战场皇甫郦部有随军参军。可是如果卢植一旦去世,按这个时代的惯例,他们两人将辞官送卢植的灵柩返回幽州,而且还将守孝三年,如此一来,自己可是出现了两个巨大的坑。
只是如果皇甫超博坚决不允的话,两人应该还是会遵从,但是却会对皇甫超博声誉有巨大的损失,如此进退两难的事情,皇甫超博如何不急。
在派人向魏县发去飞鸽传书后,将卢钟紧急招回后,皇甫超博又急急忙忙的赶往卢植在城内的府阺。因为卢植重病,为了方便,皇甫超博便派人将其从城外的书院送回内城的府阺了,毕竟城内还是要方便很多。
卢植自从几年前应皇甫嵩和朱俊两人之约,从幽州赶来洛阳担任洛阳书院的山长后,这几年时间为皇甫超博培养了不少人才,可以说,如今的皇甫超博麾下有三成的中低级将领和官员都曾经在洛阳书院呆过,可以称之为卢植的弟子。
皇甫超博进入到卢府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正是皇甫嵩几人的马车,听到门房传报皇甫超博来了,卢灵匆匆忙忙从内室赶出来迎接。
两人正好在大门外碰面了,卢灵见状,连忙躬身行礼道:“卢灵拜见主公!”
“子治兄不必多礼,”皇甫超博连忙将卢灵扶起来,几日不见,往日风度翩翩的卢灵已经面容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与皇甫超博在卢植刚生病时看到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
“子治兄,卢师情况如何?”
卢灵摇了摇头:“这些天樊大师一直在替家父诊治,只是。。。唉。。。”
“放心吧,卢师吉人自有天象,会好起来的。。。”皇甫超博只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两人都是无语,匆匆往内室赶去,来到卢植的卧房,只见外间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正是皇甫嵩、朱俊、韩馥、孔融和蔡邕一行人,还有樊阿的几个徒弟背着几个药箱在那里等着。
皇甫超博见状,知道应该是樊阿一个在里面诊治,连忙上前行礼问好,然后问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几个老人皆摇头不语。
良久,里间的房门才打开,樊阿从里面走了出来,抬头正好看到皇甫超博也在外间,连忙快步上道拜见:“樊阿拜见侯爷!”
“樊大师不必多礼,”皇甫超博连忙伸手将樊阿扶起:“樊大师,卢师的情况如何?”
樊阿摇了摇头,道:“老将军就曾经在战场受过伤,然后尚未全愈又被投入监牢,所以就落下了这个病根本,随后在幽州苦寒之地生活了几年,让他更加严重,当年来洛阳之后,樊阿虽然想了不少办法,却已经不能为他完全治愈了,当时樊某就和老将军讲,只能为他续命几年,如今旧疾复发,已经药石无救了。”
说着,樊阿向卢灵和皇甫超博拱手一礼道:“樊阿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还请侯爷和卢大人见谅!”
皇甫超博不由得大失所望,卢灵更是面如死灰。
樊阿又道:“老将军已经醒了,卢大人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