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致正与左校两人呆在中军,指挥着士卒攻打猗氏县城,他们两人旁边是一万龙镶营士卒,和五千普通守兵,还有五千普通守兵与数千人的辅兵俘虏都在大营内。
苏左二人皆是中郞将,按皇甫超博平东将军府的规定,两人各有两百人的亲卫,这四百的骑兵除了一百人留在身边充当传令兵使用外,其余三百骑兵都被苏致远远的洒了出去,当然,这个举动只是习惯使然,苏致的心中并末真正认为,河东大军还有援军。
巳时三刻,第三波进攻的士卒终于踏上了城头,顿时,城下的将士便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苏致两人也相视一笑,这可是两天以来第一次有士卒攻上城头。既然有了第一次,那么就证明城内守军的防守已经有些疏漏了,不管这疏漏是什么原因而产生的,至少对自家而言,是有利无害的。
虽然城头的士卒只维持了不到一刻钟,就很快被城头的河东军反扑赶下城头,但是苏致确对此毫不在意,右手一挥,下一波的进攻士卒又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墙。
正在这里,突然自己身边的亲卫士卒禀报道:“将军,快看,谢都伯他们回来了。但是他们不是有二十人吗?为何?”
苏致也回头朝着身后看去,他们的中军立于猗氏与安邑之间,苏致诸部的身后就是安邑,起初苏致安排骑兵斥侯的时候,也向安邑方向安排了一批人,为首之人正亲兵队长和二十骑,但是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却只有数骑回来,而且看情形他们还狼狈不堪的样子。
说话间,谢姓都伯几人就冲到中军位置,几个都是狼狈不堪,还有身上还中有几箭。翻身下马,谢都伯几个快步冲到苏致面前,大声道:“将军,安邑方向突然出现了大批骑兵,看架式有万多,兄弟们为了掩护我等回来报信,已经尽数被杀,还请将军早做准备。”
苏左两人听得脸色大变,大部骑兵,哪里来的骑兵?不是说河东并无大部精锐骑兵吗?能够将自己的数十亲卫留下大半的绝非普通骑兵。
“对方什么来历,离这里有多远?”苏致马上问道;
“回将军,依未将所见,他们应该是董贼的西凉铁骑和飞熊军,看军中旗帜为樊字大旗和董字大旗旗,未将等是在营地东面五里的地方碰到他们的。返回之时,未将已经给营地的赵校尉示警,现在营地已经关闭,做好了防御准备。现在骑兵应该已经快到营地了。”
苏致听了,得知营地已经做好防御准备,心中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对方只是骑兵,相信应该是不会攻打营地。但是自己身边的两万兵马却是已经骑虎难下了,现在约有三千士卒正在攻城,自己身边倒是有一万战兵和数千普通守兵和伤兵,可是大营离开这里有近两里路。
若是平日还好,也就一两刻钟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是不行,一万多董贼骑兵转眼即到,而且,一旦自己退后,城内的大军肯定也会尾随而来。到时候,两面夹击之下,自己这两万多大军能够有多少可以逃脱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向城头看了一眼,苏致道:“传令,撤兵!”
随后,军阵之中,鸣金声响起,正在攻城的士卒听罢,虽然只是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交替掩护,朝着自家中军方向退了回来。城头的河东军见此情形,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普通士卒并不知司州大军为何撤退,他们只知道,敌军撤退,自己又躲过了一劫。
看着攻城的士卒缓慢退回本阵,苏致又下令大军结成圆阵,缓缓的向着营地方向撤去。
可是不出他所料,看到攻城大军撤退,城内守将马上反应过来,随后,关闭了几天的城门打开,从里面跑出来几部兵马,前面却是五千西凉铁骑,看着骑兵打出来的“董”字大旗,这下不光是军中将领,就连普通士卒也都知道了董贼大军已经进入河东了。
紧随骑兵之后的是五千董卓军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