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可谁让是自己疼爱妹妹和外甥女呢?
江承佑也不介意帮着试探一番。怎么现在瞧着,还真是有些不对呢?
被江承佑这么审视着,穆久林心头顿时警铃大作,旋即冷哼一声:
“都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是事急从权,江侯爷敢说这件事做就光明正大?你也是做舅舅,竟然丝毫不为外甥女名节考虑吗?还是说,对江侯爷而言,只有儿子命最重要,外甥女名节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直接看向舜华,厉声呵斥道:
“好坏不分、内外不明,姚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糊涂虫!”
“这段时间内,你闯祸还少吗?待字闺中姑娘罢了,和谁家学那般狠毒心肠,竟是在家里装神弄鬼不算,还直接打断了年迈下双腿!你知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有御史风闻上奏,弹劾你父亲教女无方!眼瞧着姚家累世积累好名声,就要彻底毁在你手上,你可知罪?!”
因行为不端导致御史纷纷弹劾,竟而导致侯府名声受损恶果,这样罪名,绝不是江氏抑或姚舜华两个女流之辈所能承受。
江氏何尝不明白这一点?脸色瞬间惨白,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
转头瞧着舜华,泪水落得更急:
“我儿,是娘亲连累了你……”
一时愁肠百结、心如刀绞——
都是她糊涂,要是早想到把库房门砸开,何至于让唯一女儿背负这样恶名?事情真传出去话,女儿名节说不定就真完了。
越想越惶恐,竟是“噗通”一声朝着穆久林就跪了下去:
“舅舅如果有气,尽管责罚我……那库房门是,是我让华姐带砸,根本与华姐无关,还请舅公帮着到外前解释一二……”
穆久林好险没给气乐了,心说这个外甥媳妇还真是天真要命!
冷笑一声刚要开口,一直沉默不语舜华忽然上前一步,用力扶起江氏:
“娘您莫要难过,女儿行直坐端,那些无耻小乱嚼舌头,女儿才不会
放在心里。”
“爹爹在家时,经常教女儿,命大过天,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就是爹爹回来,对女儿当机立断救了表哥,也只有夸奖,绝不会责罚。”
说着转头直视穆久林:
“舅公您说,华姐儿说可对?”
穆久林脸都黑了,冷冷盯着舜华,心说这臭丫头是泼猴子吗,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冥顽不灵。
旁边叶氏再也忍不住,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怒声道:
“小丫头真是不识好歹,就是你爹,可也不敢这么和舅公说话!随意打杀长辈身边得用,砸烂库房门锁,忤逆长辈……你爹是顶天立地大英雄,怎么就会养出你这么心肠狠毒女儿来!”
舜华回头,眼圈却是红了,瞧着叶氏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舜华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舅公和舅婆这么厌憎?竟是恨不得舜华死了才好吗?昨儿个那么多前,舅婆明明什么都没瞧见,却硬要帮着外作证,诬赖舜华推入水……要不是六殿下英明,说不得舜华早就坐实了心肠狠毒名声了!”
“……这才过去多久啊,竟然又和舅公双双登门,兴师问罪,左一句舜华是贼,又一句舜华该死,既如此看不得舜华,两位老家索性直接打杀了舜华就是,何必弄这么多弯弯绕绕!”
因为牢记着父亲教导“宁流血不流泪”,舜华从小性子就特别刚强。
就是有什么为难事,也从来都是找个没地方默默垂泪。这样当着外哭泣,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再加上她眼下妍丽夺容颜,让更是止不住心生怜悯。
看着哭泪似女儿,江氏先就遭不住,尤其是舜华转述郑太妃宴席上事情,裘氏也是第一次听说——
昨儿个郑太妃盛情挽留,林氏便留宿在郑王府,并不曾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