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房间里暂避片刻,这件事交给我处置……”
在允许的范围内,秦敬云觉得倒也不是不能纵容舜华的小性子,可那只限于私下里两人在一起时,却不包括对着他的家人以及,青梅竹马的沁玉妹妹……
“小姐……”一旁的春草有些紧张的看向舜华——
秦公子真是太可恶了!
明明之前是他抛下了小姐,小姐生气骂他不是应该的吗?
怎么秦公子还反过来指责小姐无理取闹?
平日里小姐被婉儿小姐和那位郑小姐排揎,已经够委屈了,结果今天连秦公子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小姐怎么受得了?
肯定会当场哭出来吧?
可要是真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秦公子翻脸,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小姐早晚会嫁入秦家为妇……
这么想着,顿时愁肠百结。
就是秦婉儿,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思?
一时又是快意又是忿忿——
哥哥就是太心软了,这个时候还维护姚舜华!
不意一声轻笑忽然响起,却是舜华,瞧着秦敬云的神情殊无半分暖意:
“秦公子年纪不大,记性却是差的厉害啊!看来我刚才说的话,秦公子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啊!”
“我之前已然说得明白,请两位立刻滚出我姚家别庄,如若两位再要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不再搭理两人,而是看向皇城司的人,言辞恳切:“之前慢待了各位,还请几位大人见谅,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忙的,几位尽管开口。”
那位汪大人和姐姐都是皇城司的人,他们刚离开,没道理就又来抓自己。而且就是真要传唤自己去皇城司例行询问,也没什么不可。
去得快了,说不定还能见到姐姐呢。
秦敬云脸色更黑,皱着眉头道:
“这里不是叙话的场所,快带婉儿进去……”
舜华怎么这么拎不清,也不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真以为皇城司是什么慈善地儿,不说赶紧避开,还上赶着套近乎呢!
秦婉儿则乐得火上浇油,索性直接拉着秦敬云的袖子道:
“哥哥咱们还是走吧,你倒是好心,可惜人家一点不领情,这样的人,搭理她作甚……皇城司的各位大人怕是有公务在身,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皇城司的人把姚舜华带走,自己一定会好好替她宣扬一番。到时候看姚家和姚舜华还敢不敢厚着脸皮赖上哥哥。
本想着她这么一提示,皇城司的人必然就会过去带走舜华。
不料那些人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甚至明显是主事者的那个精瘦汉子还上前一步,朝着姚舜华一拱手:
“敢问这位可是姚小姐?鄙人姓赵,赵信义就是在下。目前忝任皇城司指挥,不告而来,多有打扰,还望姚小姐恕罪。”
和对着秦家兄妹时的冷若冰霜不同,赵信义对着姚舜华时,态度都不能用客气来形容,分明是恭敬还差不多——
来之前汪大人虽然没有挑明了说,可言下之意,敢得罪姚家小姐,绝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
说起来殿下此人六亲不认,连带的皇城使汪大人并他们这些下属,也沾染了这方面的习气,从来抄家拿人,就没有手软过,更不会给任何人脸面。
还是第一次瞧见汪大人用这样郑重的语气提及一个小姑娘。
汉子当时就明白,这位姚小姐要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秘身份,要么和汪大人关系非同一般。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们要好好捧着、绝不能得罪的。
虽然闹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小心恭敬着,准没有错处。
这样的心理之下,对着舜华的礼节就更加周到:
“不瞒姚小姐说,我等是奉命前来,传唤秦府公子小姐到皇城司回话……管束宵小,不令恶人为害百姓,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