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哥,那些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咱们赶紧走吧。”
秦婉儿真是一秒钟也不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我这就带你们离开。”秦敬云嘴里说着,却是没有动作,反而探头往黑漆漆的柴房里看去,“舜华妹妹呢,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秦公子,我们在这儿呢。”春草也是喜极而泣——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秦家和姚家正在议亲呢,换句话说,秦公子就是他们姚府的准姑爷。
秦公子来了,他们家小姐终于安全了。
刚要跟秦敬云说姚舜华受伤的事,却被秦婉儿打断:
“哥,咱们赶紧走吧,那些歹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刚才路上我们还见到的有死尸,沁玉姐姐都被吓着了……”
即便秦家和姚家议亲又如何?哥哥才不喜欢姚舜华呢。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妹妹可是清楚,哥哥喜欢的是沁玉姐姐。
反倒是姚家,仗着当初镇国候救过父亲的命,就明里暗里胁迫秦家,非要秦家的千里马、秦家大公子秦敬云做他姚家的乘龙快婿。因为这个,母亲私下里流了多少眼泪?
别看两家议亲的事已是板上钉钉,秦婉儿却是每回见了舜华都是横眉怒目。
“马车被烧了,只有一匹马……”秦敬云一颗心火烧火燎的——
虽然出身书香门第,秦敬云骑射功夫也很是了得,可饶是如此,一匹马的情况下,他也顶多只能带两个人离开。
眼下柴房里却是四个人,就是先放下春草不管,舜华三人也是不能全部带走的。
可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他一起长大曾经耳鬓厮磨的小青梅,还有一个是他心爱的姑娘……
不管丢下那个,都不忍心啊。
“我们家小姐受伤了……”春草一颗心顿时有些发凉,带着哭腔道——
只能带走两个人吗?秦公子不会丢下他们家小姐吧?
毕竟秦婉儿是秦公子的妹妹,怎么也不可能被丢下。
至于说郑沁玉和姚舜华,春草可也不敢肯定秦敬云就会选择他们家小姐。
要知道上次秦公子陪着小姐去如意坊买首饰,明明那只珠钗是小姐先看上的,随后而来的郑沁玉却也说喜欢,结果秦公子竟然问都没问一声,就替小姐做主,把那只珠钗让给了郑沁玉,甚至连银钱都是秦公子付的。
小姐那日回去后可是偷偷哭了一个晚上。
而且在春草的记忆中,这样的事,还不止发生了一次。
有时候春草都想不通,明明秦家家主的命都是侯爷救的,就是两家的亲事,也是秦家主动,秦公子还不止一次悄悄跟小姐表示,说是此生非小姐不娶,为什么却要在外人面前,总事事护着郑沁玉?
让小姐一次又一次被人笑话!
“什么受伤?不就是摔了一跤吗?”秦婉儿哼了一声,“谁不知道镇国侯府的公子小姐都是会拳脚的?这里这么危险,你这贱婢难道是想让柔弱的沁玉姐姐留在这里?心肠也忒歹毒!”
又回头催促秦敬云:
“哥,我们赶紧离开吧……德源寺距离京城近,皇城司的人说不定很快就要到了,要是被皇城司的人缠上了,我和沁玉姐姐哪还有脸面见人?”
皇城司本来就名声不佳,自打交由六皇子萧恪掌管,因为其无孔不入和无所不用其极,越发臭名昭著。
叫秦婉儿说,什么狗屁皇子,分明就是个疯子、冷血无情的魔鬼,世人哪个不知,萧恪从出生起就住在冷宫,为了从冷宫出来,竟然就做出了弑母那样该下地狱千刀万剐的恶事。
而那个时候,萧恪才不过六岁罢了。所谓小看老,长大了的萧恪做起事来,越发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弑母还是传闻,那长公主的宴席上,作为客人的秦婉儿可是亲眼见到戴着张鬼面具的的萧恪不顾阖府高朋满座,一刀砍了长公主驸马的头颅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