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二柱为了表示自己心里没有箫玉口中说的那般想法,干脆把铁锨“哐啷”一声就摔在了一旁的粗壮竹杆上了。
箫玉腰身一弯就把铁锨重新捡起来塞到了箫二柱手里,她知道箫二柱是个老实的农家汉子,没那么多坏心思,可家里的另外两位三言两语就能轻易的改变他的想法。
“叔,我就是想要阿婆一个准话,她只要是同意你来我这里做工,严格按照我定下来的规矩行事,我立马就同意你来,可她要是不同意你来,我可是不敢让你来。”
“金玉你这丫头也太固执了,不就挖个笋嘛,没那么多说头啊。”箫二柱此时的脸也挂不住了,脸拉长了一个劲儿的直往下掉。
箫玉也不说话了,就那么带着笑意看着二柱,大聪也拧眉定定的盯着二柱的眼睛看。
大姐说过,看一个人在想什么,或者说有没有坏心眼,都要观察眼睛,眼睛可以告诉他答案。
箫二柱被这姐弟俩专注的表情看得心都毛了一大片,“罢了,罢了,既然不想让我这个当叔的操心,随便你们了。”
箫二柱说完,拉着铁锨一路又顺着原路回家去了,身后是姐弟俩互相击掌的小动作。
箫二柱一踏入大门的门槛,正好和常氏走了个面对面,
“他爹,好端端的这是咋又回来了?”常氏生怕余氏听不到,大声惊呼道。
果然,余氏就挑着门帘子看着她儿子,也不说话,就等着他主动说些什么。
“就是…就是…娘,金玉说,只要你同意我去了,她才让在那里干,还说干的话得严格按照她定的规矩走。你看,我能去吗?”
余氏愣住了,她没想到箫玉会这么说,很快她就明白了箫玉的意思了,一个小辈,还想要让她服软,门儿都没有。
片刻间,堂屋的门帘子就被余氏掀起老高,带出一股冷风,然后门帘子又高高的落下,门帘子上面缝制的木条“哐当”一声脆响磕在门框上恢复了原样,帘子后面响起了余氏的话:
“她这是在问我吗?四六不分的赔钱货,好赖都看不出来,她这是成心拿耙子抓我的脸皮子呢,白吃了我箫家十几年的饭食,就养成个这啊?成天连勾带拉的啥男人都往家里领,箫家的脸面都被她给败光了,让我说,我还今儿就说了,咱不去干那活,我倒要看看她一个不要脸的没出阁的女娃靠着一帮子来历不明的男人咋个兴旺门庭,咋个挣钱,你明天一早立马给我去砖窑里干活去。”
箫二柱心里颇有些不甘心,他费了这一半天的心思,一方面为了他俩儿子,同时也自认为是替西院的人操心,咋就没人肯领他的好了呢?
“嗯,知道了娘,我明儿一早就去。”他有些嗡声嗡气的道,又对常氏使了个眼色就进了屋。
常氏随着箫二柱进了东厢房后,压着声音又是一通埋怨,无不在骂箫玉胳膊肘往外拐,大把的银钱宁愿让外人挣走,也不给她亲叔挣。
“小翠那里你…”箫二柱问常氏。
他虽然对贺小翠的所作所为表示失望透顶,可是,不能不说,箫二柱对贺小翠是真的关心。
常氏心里也知道这一点,声音就柔和了一些,“这死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过,这都去了镇上好几天,马上也该回来歇一天了,你不用给她带啥,就去看一眼就行了。”
说着话,常氏的眼睛里就有些犯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孤单一人在镇上挣工钱,她这做娘的白天从来就不表露出来,也只有在夜里睡不踏实,总醒,醒来就是一身的虚汗。
话虽是这么说,到了第二天的早晨箫二柱要走的时候,她还是偷偷的塞给二柱一个小包袱,让他路过镇上时拐个弯给小翠捎了过去。
…
就按照箫玉说的,到了晌午该吃饭了,一行干活的人都回家吃饭去了,郭大牛自然也回家了,箫玉看着为郭大牛提前包好的吃食,四个馒头,两张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