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余光瞥见那双纯白如玉的手,眉头轻轻一皱。
因为宫梧桐,明修诣也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关于魅魔的事,知晓魔族纯血的魅魔和妖族的妖狐一样,各个都是举手投足都能将人蛊惑到失去神智的尤物。
明修诣这些年见惯了男男女女的勾引和投怀送抱,一瞧见这种毫不掩饰的勾引,眉头皱眉,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走。
但睢相逢说若是师尊出关后,指不定会因为魔骨和佛骨的冲撞而疼痛难忍,急需用蚀骨花的种子来炼制止痛的灵药。
明修诣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缓步走上了前,站在那床幔三步之外,垂着眸盯着脚下的昙花纹地毯,冷淡地再次说了一句。
“望尊主割爱。”
宫梧桐爱死了他这副正经至极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扒了他那身碍事的衣裳,但他还在记挂着明修诣这几年根本没来找他的仇,根本不想明修诣好过。
“呵。”宫梧桐冷笑一声,随手扯了个面纱遮在脸上,撩开床幔缓缓将一条腿伸出来足尖点在地上,隐约露出半个身子。
大概是过云江太热,秋日宫梧桐也恨不得直接裸着,勉为其难披了件薄薄的紫纱,好像轻轻一揉就能碎成纸似的,松松垮垮裹在身上,一些不该露的地方半遮着,完全一副勾引人却又欲拒还迎的架势。
明修诣脸色显而易见冷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他当首尊久了,骤然沉下脸来,竟然将宫梧桐的气势压制了一瞬,连足尖都不自觉微微蜷缩了一下。
明修诣冷冷道:“尊主自重。”
宫梧桐根本不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也不惧怕明修诣身上的寒意,抬手一招。
明修诣只觉得眼前一黑,而后耳畔便传来一阵衣衫窸窣摩擦的声音。
他悚然一惊,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被那不知羞耻的尊主扯到了床榻上,还被压在身下。
明修诣脸色难看至极,当即不管不顾就要催动寒冰灵种将身上的人强行赶下去。
宫梧桐坐在他身上,微微俯下身,妖异的紫眸似笑非笑:“蚀骨花种这样重要的东西,你说要就要,难道不该给点回礼给我吗?”
明修诣手一顿,心中记着此人是纵嫌明的人,不能下死手,只好冷声道:“劳烦尊主让开,我便不夺人所好了。”
他修养好,哪怕被人这样压制着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但浑身上下的冷意像是冰窖似的源源不断往外渗,大概是想让这细皮嫩肉的尊主自己放弃。
宫梧桐笑得不行,那笑声有几个音露出了本音,让正在妄图挣扎着离开的明修诣愣了一下。
最外面厚厚的床幔已经垂下,层层叠叠遮挡住外面的光芒,宫梧桐衣衫半解,在一片昏暗中伸出手慢条斯理舔着指腹,眼尾微红,居高临下看着明修诣:“用这个做回礼,你觉得如何?”
明修诣冷声道:“不如何。”
宫梧桐笑了起来,俯下身和他挨得极近,近到明修诣清清楚楚看清楚那全是痴迷和欲.念的紫眸。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如何呢?”宫梧桐暧昧笑着,“万一首尊食髓知味了呢?”
明修诣晃了一下神,听到这似乎有些熟悉但和记忆中还是有些区别的话愣了好一会,才不着痕迹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道:“师尊?”
宫梧桐一愣,没想到自己伪装得这么好,明修诣竟然认出来了。
看到面前愣住的人,明修诣才确定了他的身份,也终于知道这似有若无的熟悉感到底从何处而来了。
一瞬间,明修诣将身上的冷意收得干干净净,手还本能地往上扶住宫梧桐的腰,大概是怕他把自己浪到翻下去,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