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关系平衡,并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宫梧桐眉头紧皱:“那你方才是在骗我?”
明修诣不明白宫梧桐会转到那上面去,失笑道:“不是,我只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宫梧桐直接不耐烦了,一把拉住明修诣的手,张开唇在他食指指腹上一咬,直接将那雪白指腹咬出一个伤口来,血缓缓沁出来一滴。
“喏,血有了,你发个血誓给我。”
明修诣:“……”
明修诣哭笑不得,哪有血誓是逼着别人发的?
他正要再说几句话安抚宫梧桐,突然发现宫梧桐握着他手腕的五指正在细细密密地发着抖,好像是畏冷又像是在害怕。
宫梧桐催他:“快啊,这血要干了,你还想我再咬你一口吗?”
明修诣怔然看了他许久,将声音放轻,像是怕吓到宫梧桐似的,温声道:“师尊,您看到的天命,我若修魔,是会有危险吗?”
宫梧桐点头:“是啊是啊,你要是修了魔,会有坏人把你的灵骨挖出来,让你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天边猛地降下一道天雷,噼里啪啦朝他们所在之地劈了下来。
宫梧桐昳丽的脸庞被那雪白雷光一照,如嗜血的厉鬼,哪怕天道降下天雷预警,他还在喃喃地说:“那恶人坏事做尽,合该五雷轰顶,化为齑粉,对不对?”
明修诣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了。
宫梧桐对自己口中的“恶人”太过深恶痛绝,明修诣以为那人是如李南枝一样的恶人,宫梧桐因自己未来在那人手中惨死才对他心生这般怨恨。
见天雷越来越响,几乎都要劈到两人头顶的树上了,明修诣抬手捂住宫梧桐的嘴,小声道:“别说了。”
宫梧桐羽睫轻轻一眨。
明修诣将指腹上一滴血挤出,血誓阵法陡然出现在半空,笼罩住他全身。
“好,我发誓。”明修诣像是在对着他许诺似的,“我此生绝不会入魔。”
宫梧桐见血誓笼罩,化为一条血线钻入明修诣的眉心,这才终于信了他。
天雷逐渐散去后,宫梧桐也恢复了懒洋洋的架势,好像方才逼着明修诣发血誓的不是同一个人,还在那赖叽叽地不说人话。
“你们三个,无论谁入魔,我都会把你们狗腿打断。”
明修诣:“……”
明修诣简直拿宫梧桐毫无办法,只能点头称是。
宫梧桐看了看外面还在下的瓢泼大雨,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不再作妖,扶着明修诣的肩懒散地站起了身,道:“我再去采些灵药,回来后再一起出秘境。”
明修诣疑惑道:“我们不是要在秘境待三日吗?”
宫梧桐点头:“是啊。”
明修诣这才反应过来之后几日宫梧桐是不打算和他一起同行了,犹豫了一下才一点头:“嗯,好。”
宫梧桐总是在他面前晃各种折腾他的时候,明修诣恨不得逃得越远越好,但现在那烦人精主动离开,明修诣却像有病似的,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宫梧桐说走就走,直接撩开藤蔓走到了雨里。
明修诣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只是很快才后知后觉外面的雨并非灵力可以遮挡的,宫梧桐那爱整洁的指不定很快就会回来。
这么一想,明修诣感觉又有了盼头,坐在树根上眼巴巴瞧着外面的雨帘。
片刻后,明修诣看着空无一人的周遭,罕见不淡定的腾地坐起来,从储物袋里翻出来一把早已不用的破旧的竹骨伞,一边撑开一边自言自语。
“对,我是怕师尊淋雨才跟过去的,并非是故意探寻师尊行踪。”
明修诣说完后,又纠结地将伞给阖上了:“不行,师尊那样说就是嫌我碍事不让我跟过去,我若去寻师尊肯定会生气。”
明修诣纠结不已,伞开开合合了好多回,最后那心间一点奇怪的悸动终于让他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