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教我说呢?我要是会说长安雅言,那该多好呀,那样我就可以和周大哥什么都可以说了呀?
周大哥知道的真多呀,长安、洛阳、成都、扬州,那么多的地方,那么远的地方,他都知道。看周大哥的脑袋也不大呀,咋装了那么多的东西呀,原来王爷要会这么多东西呀!北边那么远的地方,全是雪,全是大树,几个月也走不到头,他知道。东面那么远的地方,全是水,无边无际的水,在水上一直坐船走,走一年,又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地方,比我们这山谷要大好几万倍的地方,他也知道。一直向西走,哪里的人都是蓝眼珠,黄头发,白白的面皮,他居然也知道,他才多大呀,又不可能去过,他怎么知道的呀。
周大哥真的好厉害呀,才来了几个月,又是办学堂,又是办保甲,还要练兵。它的脑子里的东西好像永远用不完呀,娘亲说,外面都是用笔写字,周大哥用鸡尾巴的毛写字,还写的那么好看,可怜我们山庄的鸡呀,全成了秃尾巴了,周大哥可不知道,现在山庄的孩子,只要看那只鸡的尾巴刚长了一点,就被孩子们给拔个干净,好好的收起来,等着有一天,自己也要用这个在纸上写字呢。
周大哥练兵,真的很威风呀,他在场上喊一声,庄里的男人都是乖乖的,连二叔三叔他们,都会站的那么直,排的那么齐。以前,二叔多厉害呀,除了爹爹,他可是没怕过谁,呵呵,原来二叔也是怕宝哥用棍子打屁股吧?
宝哥的棍子,好像打了很多人了吧?庄里的婶子嫂子们可有意见了,叔叔哥哥们每天操练完,不光是一身的汗臭,还又是土,又是泥的,不管是新作的布鞋还是刚编的草鞋,穿不了几天,都破的不像样子了,这可都是周大哥的操练给闹的。可为啥没人埋怨周大哥,都唠叨叔叔哥哥们呢?那么多多的婶子嫂子们,怎么提起周大哥,都是恭恭敬敬的称他夫子呢?听二婶说,还有人想给周大哥说媒呢!
难怪周大哥招他们喜欢,周大哥好会说话呀,见了婶子嫂子们,总是笑嘻嘻的,不是说这个贤惠,就是夸那个漂亮,多会奉承人呀,那家婶子嫂子们,见了周大哥,“夫子夫子”的喊的多欢呀。
好像,周大哥也夸过自己吧?好像夸过的,养伤的时候,老说我漂亮呢!可后来,怎么就不夸了呢?好像越是后来,周大哥越是客气,不管帮他干点什么,都是“谢谢,谢谢”的不离口,怎么别人帮了他,没见他谢的那么多呀?怎么越是后来,好像离得越远呀?是不是我那次抢了他的冷饭,他生我的气了吧?
可我是为了他好呀,吃冷饭,吃多了会肚子疼的呀,周大哥懂的那么多,他肯定知道的呀!
要是他知道我是为他好,怕他得病。那怎么每次不管给他做饭还是热了饭,他总是那样客气的,除了谢谢,话也不多说几句呢?他在别人面前,可总是话都不停的呀,难道周大哥是讨厌我吗?
可为什么呀?因为我不识字?可庄里的姐妹们没一个识字的,全庄的人都不识字呀?而且,我还会学呢,他给辉弟弟他们上课,我都认了好多字了呢,辉弟弟学会的,我也都学会了,我就是没写给他看罢了。连他讲的加法,减法,我都会了呢,娘亲还夸我聪明,说我要是上学,也会是个女秀才呢!
可是,为什么周大哥见了别人就有说有笑,见了我就那么生分呢?最早,还叫我蓉儿妹妹呢,后来咋就是周姑娘了呢?除了我,谁会常常帮他做饭,洗衣服呀?娘亲都笑我,说我关心你,比关心爹爹都多。周姑娘?多难听呀,外人才这么叫呢!
莫非那家的婶子说了媒,周大哥要定亲了?要定亲,所以要和我避嫌疑?
没良心的周大哥,你醒了的第一顿饭,可是我帮你做的,我帮你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