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鬼可真麻烦。”
“二长老这会定然已经不高兴了。”
“那是当然，二长老不是一直都瞧这小乞丐不顺眼吗？”
“就是不知，二长老待会会怎么做。”
“哈，这小乞丐肯定没好果子吃。”
……
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季时序面色一沉，瞬间打消了他刚才脑子里的念头。
不成。
他可不能就这样伸手去摸男主的脑袋。
他的人设是厌恶男主，看男主不顺眼，成日里去找男主的麻烦，他这会伸手去摸男主的脑袋，这不是违背了他的人设吗。
若是没旁人瞧见，谁也不知道也就罢了。
那他也就当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可这会，还有好多小屁孩在旁边看着呢。
所以，他刚才脑子里想的，绝不能做。
他的人设可不能崩塌。
他还指望着在男主那刷满仇恨值，然后等男主回头来弄死他呢。
季时序心下不着痕迹的想着，面色微凛，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的冷酷无情。
季时序眼帘半垂，毫无怜悯之意的轻飘飘的睨了不知为何又晕倒在地的男主一眼。不过一眼，便就很快的收回了视线。
季时序垂眸扫了地上的人一眼，视线旋即一转，对离得自己最近的一名弟子抬了抬下巴，冷冷道：“你，过来。”
季时序突然猝不及防的开口，那弟子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脑子里有些发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弟子愣愣的站在原地，对着季时序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指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问：“二、二长老……是在唤弟子？”
见对方脸上一副痴痴傻傻的神情，季时序嘴角一扯，瞬间露出了嫌弃的意味。
和在男主面前时不同，在男主面前，季时序脸上的嫌弃意味都是装的，因为要维持人设，走剧情，刷男主的仇恨值。但这会，季时序是真的嫌弃。
因为眼前这弟子分明比男主大的多，但比起脑子，男主看着却是要聪明多了。
不过也是。
男主若是不聪明，怎么能当男主。
季时序心下嫌弃，余光一瞥，凉凉的反问道：“不然……你以为本尊是在叫何人？”
那弟子一愣，终于反应过来了。
那弟子终于回神，手忙脚乱，急急忙忙的上前，结结巴巴的开口急忙问：“二、二……长老……有、有何吩咐？”
季时序对着男主下巴一抬。
季时序：“过去瞧瞧。”
那弟子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随后大声的应：“是！”
那弟子恭敬的应声罢，转身走到堰墟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去，去查探对方究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弟子先是伸手探了下堰墟的鼻息，接着抓起堰墟的手腕，探了下脉息。最后，两根手指探向堰墟的侧颈，把了下脉。
探完，那弟子缓缓的收手，站起了身。
那弟子恭敬的转身，回头。
“回二长老，师弟除了脉象略有些虚弱之外，再无其他异样。师弟……应当没什么大碍。”
……应当没什么大碍？
季时序蹙眉。
那为何这两天里接连晕倒了两次？
季时序拧眉反问：“……没什么大碍？”
那弟子再次垂首应：“是。”
季时序追问：“既没什么大碍，那他又为何突然晕倒在地？”
那弟子迟疑了下。
那弟子迟疑片刻，回：“这……依弟子猜测，师弟……应当只是劳累过度。”
劳累过度？
他让男主洗的衣裳太多了？
季时序拧眉。
可他分明记得，似乎也没几件啊。
那区区的几件衣裳，要换作他来洗，他半个小时就洗完了。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