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让大姑娘多去陪陪母亲,侯爷,您看如何?”
盛庆嵘想了一下,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就让先生停了明天的课,但是孩子们的每日的练习不能落下,功课方面事后再让先生多费心补回进度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就看见了余氏身边的管事嬷嬷魏嬷嬷走了进来,行过礼禀报道:“侯爷,秋香院的婆子来求见,说是秋姨娘身体不适,想求侯爷去看看。”
盛庆嵘一听爱妾身体不适,就让那位婆子进来,准备问问情况。
一旁的余氏脸色有点难看。
进来的婆子微微弯着腰,面带忧色地道:“秋姨娘这几天因为担心老太君的身体日夜难安,时时诵读经书,祈求菩萨保佑老太君早日康复。而秋姨娘这身体本来也不太好,这几日更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今日发作得厉害,说是胸口闷得很,想求侯爷过去看看。”
盛庆嵘一听,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心疼,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余氏就看不过去。
余氏冷笑:“既然秋姨娘身体不适,就该去请府医过去看看,难不成是我这个主母有心要磋磨她,让她连个府医都请不得,还得眼巴巴的派个婆子来请侯爷,是请侯爷过去做大夫给她看病,还是请侯爷过去了她秋姨娘才请得到府医啊?”
婆子连连直呼不敢不敢,两股战战,以往她过来正院请侯爷,大夫人可从来没有说过如此重话,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盛庆嵘一听,心里也不是滋味。
余氏又道:“这几天因为老太君的身体,这侯府上上下下谁吃得好了睡得好了?不单单是她一个姨娘而已,侯爷和老侯爷日日里也是忙进忙出的,我这个主母再忙,但只要她出声,我这个主母还能不让府医过去看她吗?以往有过这个事吗?以至于要求到侯爷的面前吗?也不看看如今府里是什么情况,老太君才刚刚清醒过来,侯爷才歇了没一会儿,待会还要去世安院守着呢,她秋姨娘这时候是要比老太君还重要吗?”
余氏一通夹枪带棍的话下来,婆子直接跪了下去,额头冒着冷汗,心里直发苦。以往即使秋姨娘恃宠生骄,多次派人来正院请走侯爷,甚至是当着大夫人的面,秋姨娘拉走侯爷的时候,也不见大夫人动怒,事后也不见任何报复的手段。怎么这次偏偏就撞铁板上了呢。
听听这最后一句诛心的话,即使是秋姨娘在当场,也挡不住这话的杀伤力啊。
什么叫她秋姨娘这时候比老太君还要重要吗?这时候比不上老太君重要,那以前呢?以后呢?
这府里谁敢说自己比老太君重要,更别说秋姨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连贵妾都算不上。
婆子都快吓瘫了。
大夫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就钉死了秋姨娘。
“大夫人饶命啊!姨娘只是身体不适而已,而且,而且姨娘也十分担心老太君,请了侯爷过去,怕是也想知道老太君的身体情况,好日后更加孝敬老太君而已,请大夫人和侯爷莫要误会了姨娘啊。”
“哦,秋姨娘为老太君祈福都累得病倒了,倒是显得我这个还好好儿站着的儿媳不孝啊。”余氏冷笑,“难为你特意过来告知了。”
盛庆嵘听了余氏的话,心里习惯性对爱妾的痛惜已经完全没有了,心里涌上了一股怒气。他不是蠢笨之人,也知道秋姨娘向来爱想尽办法去请他过去秋香院,有时候的手段真的很低劣,但他也享受这一种被女人追逐的感觉。
他可以接受秋姨娘借讨好自个母亲来讨好自己,但是他不会接受秋姨娘利用自个母亲来达到自己去见她的目的。而且现在他母亲大病一场,自己和正妻忙得团团转,秋姨娘还来邀宠,还打着为母亲祈祷而生病的口号,在他面前就给正妻上眼药。
这个盛庆嵘就不能容忍了。
本来他也没打算要去看秋姨娘,只是想要婆子进来问问情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