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成亲?不如和离。”
这下轮到陆沉噤声,睨他一眼,“……你又是为什么借酒消愁,皇上?”
这一声清醒了两人的身份,萧屿忽而沉了脸色,一言不发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之间的关系无需多言,私下相处根本不必有任何的避讳。陆沉想问便问了,“你当真对夏倚照有想法?你可想好了,她是宋国先帝的废后,即便如今尊称她一声将军,可她的身份依然尴尬。”
萧屿直接嗤笑一声,“尴尬又如何?谁人敢说。”
以他如今的手段地位,即便外界会有声音又如何?他不在意,他只在意夏倚照的看法,以及……她的喜恶。
陆沉笑笑,摇摇头,“搞不懂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喜欢这一个。”
萧屿不说话,他觉得他就是不懂。
没有人会懂,就连夏倚照都可能不懂,他萧屿要什么没有?但他偏偏就要她,他不要解释得通的章法,不要凡尘俗世的规则准绳,他只要他自己的心之所向。
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又有什么重要的?又关他什么事情?他不在乎。
陆沉看着他眼中的眸色如墨,忽然凝结成一团,又缓缓沉了下去,“你还真是……傲慢。”
萧屿闻言看了他一眼,只是他好像天生缺乏探索欲,对其余不重要的事情都没那么好奇。
有时候陆沉也纳罕,像萧屿这样的人是如何当上皇帝的?但就是这样一个游走在世俗之外的人,却能很好地统治世俗,他把那些反对他的人不支持他的人都归纳得很好。
至少一开始因为后宫的事情被朝臣百般刁难,到现在却也几乎没有人再敢提起那些事。
他自我行事,那样桀骜难驯,陆沉不一样,萧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与世俗相悖。
他看上去肆意妄为,就真的肆意妄为,可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够让他一开始的离经叛道到最后让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陆沉更像是在伪装自己,在一副那样的皮囊之下去行使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萧屿却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从未有过而变化;兴许一开始的时候有些艰难,但到了最后,所有人都不再苛责他,只会说上一句他就是那样的。
因为他就算走了另外一条路,到最后也还是依然攀上了巅峰。
所以陆沉说他傲慢。
他似乎隐隐能够察觉到萧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至少在这人世间他几乎没见到有人拥有过。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很简单的,特别喜欢的纳做妾,如果实在喜欢又刚好门当户对也可以做妻子,但喜欢这个东西实在是如同潮水泛滥,有时深有时浅,有时的浪头打过来让人头脑发昏的,褪去之后剩下的又是什么,是良田还是狼藉,谁都说不准。
但对他们来说依然是简单的,总有下一个,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虽说世事无绝对,但兴许能看到的例外少之又少,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见到一个反例。
可他是萧屿,萧屿就是这么傲慢,他想要的就是与旁的人不一样。
他想要的是他自己觉得最好的,别人觉得好不好与他没有干系。
陆沉见过许多人都说自己并不在意外界的评价,但多多少少都不过是一种标榜,总是会有一些影响的,萧屿兴许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真正不受外界影响的人。
但他却受到夏倚照的影响,而且影响还很大。
此时对于萧屿影响很大的夏倚照,浑然不知那头发生的事情,直接睡下了。
只是她睡得也不怎么安稳,做了噩梦。
夜里雨声打在窗户上、叶子上,发出的一点细小声音都能够让她猛地清醒,而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她脸色不太好。
暖枝便十分关心地问了一声。
夏倚照摇摇头,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