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汗,生怕公子阳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心被打击道。
“不会。”颜君陶笃定道。他看着正在被师兄师姐们围着恭喜,揉头大笑的公子阳,“他没那么脆弱。”
公子阳想要的是肯定,不是第一。
姜老爷子把这些都一一记在了心里,他对于颜君阳这个徒弟还是不够了解啊。
“那你参加吗?”颜君陶顺嘴又问。
姜老爷子摇摇头,遗憾道:“宗主不能参加。”
容兮遂更诧异了,医师临竟然没有因为这个理由就抢走姜老爷子的宗主之位,反而是去甘心忍受很有可能存在肢体接触的爬山运动?医师临这是被谁夺舍了?
真是谢谢他八辈祖宗。
“其实本来每次运动会的时候,师伯都会在这天暂代宗主之位,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突然就不代了。”姜老爷子连专门爬山的便服都准备好了,还私下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练了好些天,只为不让自己太丢人。但他万万没想到,苦练多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直接被被剥夺了比赛资格。
“……宗主还可以暂代的?”
姜老爷子没有回答,只是给了颜君陶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因为大家的求生欲都很强烈啊。
医师临已经列队,遗世独立的站在了山门前,仰头看着好像没有尽头的青石台阶。他依旧是那一身万年如雪的广袖宽袍,目下无尘,气质清冷,仿佛随时可以冯虚御风,羽化登仙。他穿过伊耆药宗弟子的人山人海,准确无误看向了观众席上的姜老爷子,确认过眼神,是话最多的人。
姜老爷子吓的脖子往后一缩,终于把嘴闭成了河蚌,再不敢随便八卦。
“如果说宗主不能参加,那岂不是说祖师爷当年也不用参加?”龚宝宝同学一拍大腿,惊呼出声。他这人一激动,就爱拍自己的大腿。
龚宝宝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他当年没能意识到的问题——全派上下都不能例外的运动会,作为规则制定者的祖师爷却给自己例了外。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为看戏泯灭的人性?这什么见鬼的强健体魄,不会只纯粹因为祖师爷吃饱了撑的,想找点乐子吧?
姜老爷子一巴掌给了自家师弟后脑勺一记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声音是难得的严厉:“祖师爷也是你能够妄议的?”这么多弟子在旁边听着呢。
“我就是想想!”龚宝宝同学贼委屈,抱着头,蹲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开始打转,“你竟然打我。我要给你告我爹去!”
颜君陶一愣,老宗主不是……
“你去啊,你看看师父的牌位要怎么给你做主!”姜老爷子快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师弟气笑了,“哪怕师父不是牌位,也会站在我这边!”
“你从小学的宗门史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想想祖师爷的性格……”还真像他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不对,想想他的为人……”更有可能了。
“总之,想想也不行!”
姜老爷子一锤定音,不想让伊耆药宗继续丢脸。
颜君陶使了个颜色,天衍宗那边就有弟子默默上前,开始安慰姜老爷子,想要为龚宝宝转移注意力:“没事,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衍宗奇葩也多。您能想象因为深陷后宫争分吃醋的官司里太久,而影响了飞升年龄的吗?我们就有!”
天衍宗一改以往不拘弟子情爱的路线,走了清醒寡欲的宗设,就全是拜这位好前辈所赐啊。
“那是你们更惨一点哦,我长这么大,都只知道感情问题容易产生心魔,没想到感情问题还容易产生别的。幸好,幸好,我从来都走肾,不走心的!”龚宝宝却非要凑上来,怒刷存在感。真是神仙也救不活该死的鬼。
姜老爷子更生气了:“你给我认认真真的对待一点感情。”
“你情我愿,她们都不认真,我认真了岂不是显得我很像个傻逼?”
“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