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间,顾浅用一种闪电一般的速度闪身至一旁的侍卫,躲过侍卫的长剑又以方才的速度闪身至宁国公身旁。
长剑忽现一道白光,顾浅手中握着的长剑便对准了宁国公的喉咙,顾浅对着宁国公吼道:“住手!”
宁国公握着大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自己喉咙边上的长剑,嘴角抽搐了一下,犹如猛兽一般的目光瞪着顾浅:“你敢伤我?”
“若是宁国公再胡闹下去,那我手中这把长剑恐怕也是不认人的。”顾浅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淡定从容的望着宁国公。
“你敢!”宁国公咬着银牙说道。
顾浅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轻声笑了笑:“宁国公不是都说我胆大妄为吗?宁国公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说这话时,顾浅手中的长剑又加了几分力道,好似只要再稍稍用力,就会割破宁国公的喉咙一般。
杜廷钰伸出一只手,面色有些许着急道:“瑞王妃三思!”
“我爹乃是宁国公,更是当朝皇后之父,瑞王妃要想想,杀害大臣是何等罪名,纵然是瑞王也保不住你!”
“宁国公如何?当朝皇后又如何?我要是想杀了这个老匹夫,难不成旁人还能拦得住?”顾浅唇角一扬,未曾将杜廷钰的话放在心上。
顾浅不过才来这里一些时日,自然不知这大齐的规矩,那性子性格仍是现代那个随心所欲的人。
杜廷钰一直观察着顾浅的神色,知道顾浅这话也并非说说而已,当下便继续道:“瑞王妃不怕,那瑞王妃也不怕连累瑞王吗?”
“我杀的人,岂会连累夫君?”
“瑞王妃怕是不太了解大齐的律法,你与瑞王已是夫妻,便是一体,若是你杀了朝廷重臣,就连瑞王也脱不了干系!”杜廷钰好似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果然,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
这话一出,顾浅便顿了顿。
夫君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顾浅不能连累夫君。
心中思量着,片刻后,才抬头看着杜廷钰道:“我的本意也并非是要杀了他,只要你们马上离开,我定然不会伤你们分毫!”
听到这话,杜廷钰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松了一些。
杜廷钰走至宁国公身边,轻轻将顾浅的剑挪开,又将宁国公拉开后退了一步,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爹,这瑞王妃性子古怪,不按常理出牌,咱们还是先行回府重新商议。”
宁国公怔了怔,抬头看了一眼顾浅,眼中带着几分怒意,但宁国公细细想下来,也知道自己儿子说的有道理,宁国公方才之所以这般冲动,完全是因为顾浅激怒了自己。
考虑到杜廷钰的话有道理,宁国公这才愤愤不平的扔了手中的刀,恶狠狠的道:“这件事老夫不会就这么算的了!我们宁国公府与你们瑞王府势不两立,定要你付出代价!”
“聒噪!”顾浅闭着眼睛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
“哼!”宁国公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在杜廷钰的搀扶下出了瑞王府。
二人离开了半响后,顾浅才问林总管:“人可走了?”
“回王妃,人已经走了。”林总管躬身回答。
“方才那个老匹夫当真是皇后娘娘的爹?”这时顾浅才开口探寻道。
林总管点了点头:“回王妃,他的确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父亲,而那个年轻公子则是宁国公府的大少爷。”
顾浅顿了顿,没有开口说话,心中却是想着难不成又给夫君惹麻烦了?
换在平日里顾浅定是没有那么多顾虑,有什么直接动手便是了,但是方才那老匹夫的儿子说可能会连累到夫君,想到这里,顾浅就不像方才那么开心了。
什么都好,顾浅就是不想连累谢景淮。
顾浅撇了撇嘴,看着板栗出声道:“板栗,我这次是不是又给夫君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