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今晚随便拿的纱衣,还有许多件,镶金的勾丝的,看起来非常富贵。而柔软细嫩、色泽鲜亮的丝绸衣物,也不少,摸上去手感很滑,穿起来肯定特别舒服。
只是可惜了,这么富贵又舒服的衣服,袖子都长长的,连手指都盖住了,很不方便锄地播种。
而适合劳作的衣物,就那么区区一件。
而这一件短打,还是特定的时间,才会穿上的。
这要从原身的官职说起。
原身不但有许多富贵的衣裳,还得了人人都羡慕的闲职。
超级闲!
这里相传就是神农氏教导民众耕种的地方,意义非凡。
而原身所管的,正是神农庙里的一片田。
在春耕时节,原身只需要把田上的杂草烧一遍,犁地松土,准备好种子,等着皇帝带着妃子臣子和儿女们南巡,来神农庙的田里,体验一下松土插秧的种田生活,表现一下皇帝重视农业,重视农民。
这就完事了。
如果皇帝不来南巡呢。
他就没事干了。
老皇帝登基以来,就来过一次南巡。
这次太子代天子南巡,关注的是江南盐政,茶叶丝绸那些富贾,也没来形式一下,搞什么体验插秧的面子活动。
原身的短打一直没机会穿,而那片田,也就这么荒废了起来。
掌星河正打算用那片田做点什么,穿了短打出去,见到李乾坤正在用力锄地,掌星河内心有点欣慰,也加入到锄地的行列之中。
可是,他这一加入,又发现李乾坤不对劲了。
锄地的声音低微,连呼吸声也没闻到,明显是李乾坤屏住了呼吸。
这又咋回事儿?
掌星河回头瞄了一眼,又发现,李乾坤那一双美目,正盯着他的袖口看。
准确的来说,是盯着他袖口之下的、现出的一截小臂。
就这么盯着男人的小臂,李乾坤也——?
掌星河:“……”
有毒吧这是。
不是他的问题,是那什么九春连环毒,实在有毒。
防不胜防啊!
掌星河不敢继续锄地了,扔下一句“我困了,你睡不着就继续啊”就跑。
李乾坤:“哦……”
李乾坤痛苦地闭上眼睛。
自己怎能如此不堪。
明明那人,都不穿轻纱了,专门换了粗布短打。
可是,他锄地的身姿,却也更加英伟,更加有力,更加气势凛然,更加——
想变成他脚下的土地,被他有力地耕耘。
混账!!!
啊他要死了。
可明明,那人脑子有坑。
李乾坤痛苦地继续锄地。
之前跳窗两回,是因为他没事干,满脑子都想着男人。
现在,他锄地了,一会儿把泥土想成是毒害他的歹人,一会儿想的是掌星河那个性感的混账,脑子没闲着,手里也没闲着,2的32次方,就这么硬生生地强忍了下去。
到旭日高升,日光普照。
李乾坤疲累地回到自己房里,直挺挺地栽倒在床。
合眼前,李乾坤嘴角轻轻地扯起了一个微笑。
又一晚,他熬过去了。
还有五十个晚上。
另一边,掌星河打了个哈欠。
看到外面松松的泥土,都是李乾坤的杰作。
对李乾坤这个勤勤恳恳的苦力,掌星河满意极了。
但他很快又忧愁了起来。
他可没有五十块地,可以供李乾坤松土足足五十个晚上。
刚起床,小厮给他送早点,大管事也进来了,他神色有点忧愁:“少爷,前几天少爷在河边捞到的双儿,他——”
掌星河:“嗯?他有什么问题?”
原身在河边钓鱼野炊的时候,见到河里飘着一个人,就连忙让带着的双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