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皇上的意思。”
宋引玉面无表情说到:
“那劳烦公公将皇上的原话说给我听听,我来听听公公有没有曲解了皇上的意思。”
太监闻言,开始支吾其词半天都没挤出句话来。
宋引玉这下彻底能确定,自己心底那个猜测是对的了。
假话就是假话,说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其中有一个谎圆不上,这个谎就破了。
谢临安应是没有事,这太监怕是想将他们骗出来,另有谋算。
适才,在家里时她就心存疑虑,遂才没让人惊动二老,可又实在放心不下才走这一趟的。
说到底也是她关心则乱。
若是谢临安真出事了,回来报信的该是子鱼才对,又怎么会是这太监。
这个圈套她算是自愿钻的,但现在清楚是诡计,她自然不会再跟着他们走了。
宋引玉扬声往外喊了一句:
“停车。”
非乐是跟着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的,他面色十分难看,心里一直担忧着宫里的大人。
所以听见宋引玉的声音后,他迟钝了一下,才回头问到:
“夫人怎么了?”
车里的太监眼神慌乱,大惊失色:
“夫人,谢大人还等见你最后一面呢,耽搁不得!”
“住口!”
太监话一落,宋引玉眸光就扫了过去,她眼里含着杀气,神情冰冷。
太监的话,在她听来尤为刺耳。
好端端的人,落在他嘴里一口一个快死了,要见最后一面。
这诅咒的话,让宋引玉恨得眼睛都红了。
呵斥住了太监,她咬牙就要起身挑开车帘,一边起身,她一边再次喊道:
“停车。”
厚厚的车帘之下,里面的声音也不大,非乐只隐隐听见是宋引玉和太监起了争执。
但不论因何起争执,他自是向着自家夫人。
因此听了她的话后,就转向驾车之人,正待说话时,里面却听得太监厉声大喊:
”不许停,快走。”
这时非乐终于察觉了不对,他立刻就要去抢车夫手里的缰绳。
哪知,那车夫看着无害,实际也是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非乐不仅没从他手里抢过缰绳让马车停下,还被他不知从何处摸出来的短刀横在他脖子上,压低了声道:
“不许动!”
此时他们正走在街上,路上还有不少行人,显然一些事不适合明目张胆,所以这人还有些顾忌,那刀也被遮掩了一二。
非乐垂眼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刀,不动了。
他慢慢移动眼珠,用余光去瞟身后的车帘子。
他心中着急不知道夫人如何了。
而此时车内,宋引玉正和太监对峙着。
早在方才宋引玉一动,太监就掏出怀里的匕首冲她扑来。
宋引玉早防着他了,手里握有一只偷偷藏起来的簪子。
太监的匕首伸到她脖子前时,她的簪子也抵在了太监的颈动脉上。
眼下的状况便是,宋引玉的脖子上是一把匕首,太监的脖子抵着锋利的簪子,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眼下,看着像是双方势均力敌,但宋引玉心里清楚,处于劣势的人是她。
因为马车再不停下,走到人少的地方后,外面的侍卫就会掺和进来。
她一个女子没有功夫,自然是打不赢这些人,而且她不认为这个太监的价值能威胁外面的侍卫放她走。
正当她暗自着急时,马车突然就停下了。
毫无防备下,本就躬身站立着的太监一下失去了平衡,他差点摔倒。
本能的,他抬手去扶着车壁。
这一扶,手里的刀一下没握稳掉在了地上。
宋引玉看准时机,手疾眼快捡起来,然后横在太监的脖子上,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