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累是累,却也挺高兴,甚至比窦芙的笑意还要多。
“你呀!就是嘴甜。”窦芙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子,将屋里的油灯点亮。
橘黄色的灯光将屋子点亮,赶走了一些潮湿和阴暗。
屋子里没有别的什么家具,就一方木桌和几张长板凳。窦芙也是昨夜里才过来睡,坏境虽然不怎么好,但窦芙却睡的很香,因为她实在太累了。
“大姐,我替梳发吧!”
窦芙颔首道:“好!”
她去寻了件衣裳给窦花披上,自己也披了件大氅。
这个时节,天气还有些寒冷。
不一会儿,喜婆果然登门了。
此时,天色也才微微敞亮。瞧着天际的红云,像是真变天了。
“芙娘子真是好命,就连这天宫也肯做美。江安县已经连续下了十来的天的细雨,今日却倏然放晴了。”喜婆净说好话,让人听着舒坦。
窦芙笑而不语。倒是一旁的窦花跟着起哄,十分高兴。
后来,窦芙才知道她为何这么高兴。因为,她在婚礼上看到了曾铁牛。
原本她还奇怪,自己并未邀请他,为何平素并不喜与人来往的曾铁牛会突然前来祝贺她?
结果,窦花偷偷的小声道:“大姐,是我邀请曾大哥前来参加的,你不会介意吧!”
窦花一脸羞涩,瞧着显然是有问题。再看曾铁牛也是一脸羞怯的模样,窦芙好似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们......”
“大姐,吉时已到,你快去与德哥哥拜堂吧!”窦花说罢,当即躲开。而曾铁牛的目光,则一直跟随着窦花。
窦芙不难看出曾铁牛眼中的爱慕,因为那样的目光,她在刘正德眼中也看到过。
念此,她心中有了底。
窦花那小丫头,今日是故意吧!
窦芙有些无奈的摇头,再想到窦花和曾铁牛的年纪。
她觉得,她得找时间好好与窦花聊聊。
刘正德感觉到她今日的不认真,有些无奈笑道:“今日是我们的大婚,在想什么呢?”
窦芙这才恍然。
“我......你怎么来了?”她问。
刘正德:“......”
“呃,我,我是说,你怎么这么早便进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多陪一会儿客人。”窦芙解释道。
刘正德果然没有食言,他说会替窦芙请来客人,便真的将周围的农民们都请了个遍,就连窦家也在邀请之列。
今日婚礼上的一切,窦芙都很满意,只是她想到窦花的事,便走了会神,没成想,刚好被刘正德抓辫子了。
而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是刘正德名义上真正的妻子了,她更是觉得有些别扭和羞涩。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才好。
“大家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所有......”
“停!你不准再说话了。”窦芙及时止住了他,因为她现在耳根子发烫的厉害,实在听不了刘正德这些耍流氓的话。
刘正德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为何?”
他说这句话时,呼出的语气几乎是贴着窦芙的耳根,故令窦芙更加羞耻难当。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她有些无奈。
刘正德平时看似书呆子一般,再正经不过了。可单独面对窦芙的时候,撩拨起人来便十分的厚脸皮。连公认脸皮厚的窦芙都在他面前愧不敢当脸皮厚三个字。
“娘子的话,为夫愚笨,实在听不懂。不若,娘子细细解释给为夫听可好?”刘正德还在生气窦芙今日在大婚上走神的事,故故意用话撩她。
窦芙对此无可奈何,只好求饶道:“好了,好了,我
知道,我今日不该走神。你别再与我阴阳怪气的说话了。我这几日累极了。”
她舒展了一下筋骨,今日又是忙忙碌碌的一整天,好在刘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