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窦芙正将他的儿子放在床榻上拼命按压,当即冲上前去一把推开窦芙。还恼怨道:“你作甚?”
此时孩子已经活了过来,窦芙原本也正想松手,却猛的被男人推倒在地。
男人本就长的粗壮,又是长期干农活的,力气自然是大。他以为窦芙是想伤害他的孩子,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窦芙一个趔趄,狼狈的扑倒在地。可她没有丝毫犹豫和反驳,而是立即朝昏死过去的晚娘扑去,并用同样的办法对晚娘进行救治。
男人觉得窦芙疯了,为了报复他刚刚那一推,竟莫名的将怒气都发泄在了晚娘的身上。对一个死人如此的无礼,简直是丧心病狂。
再看晚娘的样子,显然是没救了。
这时,一旁的周姐姐替窦芙解释道:“小娘子不是想杀害晚娘,而是要救她。方才你儿子便是被小娘子这般救活过来的。”
男人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可除了救人,他似乎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窦芙的怪异行为。
而就在此时,晚娘咳嗽了几声,竟然渐渐的苏醒了过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抱着孩子的男人。
窦芙却没有任何慌乱,她让张大姐递来参片,继续让晚娘含着。而后吩咐周姐姐去看刘正德的汤药熬的怎么样了。说罢!当即又去查看晚娘的伤口缝愈的如何?
朱婶的手脚很快,而且伤口缝制的很细致。
窦芙很满意,而后替晚娘将伤口上好药后,便立即包扎起来。
晚娘此刻及其虚弱,疼痛令她直冒冷汗,打湿了全部的衣衫和发丝。
她此刻很冷,意识也十分的模糊,却还记得窦芙说过的话。
她想看看孩子,只有孩子平安无事,她才能安心。
窦芙知道她的急切和渴望,当即起身想去将男人手中的孩子抱去给晚娘瞧瞧,也好叫她放心。可还未起身,她便发觉脚踝抽痛。
方才急着救治晚娘,她还不觉得疼痛,此刻要站起身来,才发觉疼痛钻心。
之前男人那用力一推,将她的脚踝扭到了。不像是脱臼,她稍稍放心了些,可疼痛还是令她直冒冷汗。
周姐姐见此,当即上前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孩子,并立即用提前准备好的布衣将那个瘦弱的孩子包裹起来,抱至晚娘身边。
男子明白自己误会了窦芙,当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是该先向窦芙道歉,还是先向她道谢。
晚娘此刻身心俱惫,看到孩子后,她知道窦芙没有骗她,这才总算是放心下来,再次昏死了过去。
朱婶担忧道:“晚娘她会不会…”
窦芙瘸着腿过去,伸手在晚娘的鼻息间探了探,感觉到还有一丝鼻息喘动,她稍稍放心,却也不敢大意。
“暂时没事。只是夜里怕是会发烧,你们轮流守着,记得每隔两个时辰给晚娘喂一次药,切不可大意。”说罢!她又让她们帮着晚娘擦洗一遍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
忙完这一切后,她才总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人也已经累瘫。
没有人知道她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精神有多紧绷。特别是在摸索孩子时,她的一颗心都吊在了喉咙眼,感觉像是要跳出了胸膛一般,就怕会把孩子拉坏,也怕因此害死了晚娘。
晚娘疼的汗透了一身衣裳,她也同样紧张的汗透了全身。只是她的脚成了这般,自己是无法擦洗了。
她想去混沌里歇息片刻,晚娘的相公却走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又想恩将仇报?”窦芙对的这个男人没有一丝好感。若不是他瞎捣乱,瞎误会,她的脚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此刻她每动一下,便疼的钻心。
男人被她怼的敢怒不敢言。他本来是想来道歉和道谢的,可听窦芙这般一说,他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窦芙没有心情看他发愣。
她此刻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