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眼下外头风大雨大,我们先喝杯茶,再细谈吧!”王富贵道。说着,又亲自为窦芙也倒了一杯,像极了主人家的姿态。
“不必了,我不喜喝茶。你若是来找我吃茶聊天的,芙娘恕不奉陪!”她态度强硬,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且慢,王某也对药材买卖颇感兴趣,不知芙娘子可否赏在下一个面子,分一杯羹与在下?”王富贵直言道。
“什么?”窦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开酒楼的吗?”她问。
王富贵笑道:“谁说开酒楼的便不能买卖药材了?”
窦芙无言以对。
王富贵便又接着道:“王某听闻药材的利润颇丰,故也想尝试一番。”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否则窦芙也不会改行专卖药材
了。
窦芙这一个月来赚了多少,她没怎么计算过,不过她将赚得的银子一旬一兑换成银票,已经足足存放满了一个酒坛子。
“你需要多少?”她问。
“老规矩,你有多少,我便要多少。”王富贵道。
窦芙抬首看他,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你这是想独吞?”
王富贵闻言大笑。“话不能这么说。你的药草无论是卖给谁家,终归都是为了给人治病不是吗?”
话虽如此,窦芙却不这么想。
她不想再引起对方的误会。而且,她手中的药材数量,对方未必能独吞的下。
是以,她直接开口拒绝道:“你想要药草,我可以卖给你,但垄断一事,我看还是不必了。”
“为何?”王富贵问。“你怕我买不起不成?”
窦芙点头。“我的药草有点小贵。”
“有多贵?”
“少至一桌饭钱,多至一座迎客楼。”后又道:“
一株。”
王富贵面不改色,心头却存着惊疑。究竟是什么样的药草,一株能值他一座迎客楼?
对于药草,他显然还是个外行。
王富贵正值年轻力壮,鲜有病痛,对寻医问药的价格自然不晓。
若真如窦芙所言,他的家底的确是不够独揽窦芙的生意了。只是,窦芙若真有如此珍贵的药草,又哪里还需要早起贪黑的住在乡下来回奔跑。
“王东家不相信?”窦芙问。
王富贵点头,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疑虑。
“不知王某可有荣幸大开眼界?”
“王东家若是诚心与芙娘做生意,芙娘自然不会吝啬。只是今日芙娘所带的药材都已悉数卖完,王东家若想看,少不得再等几日。”
“好,我等你。”王富贵一口答应。
双方达成约定后,窦芙起身,准备回去。
这时,迎客楼的小二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已是午后,芙娘子忙碌了大半日想必还未吃饭。
改日不如撞日,芙娘子不如留下来先将午饭吃罢再走,便当是王某为之前的失礼向你赔礼道歉了如何?”王富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色诚恳。
窦芙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无功不受禄,芙娘多谢王东家的好意了。”
“等等。”见她着急要走,王富贵再次唤住她。
窦芙回首看他。
“若你不考虑只卖给我,倒不如在街上开一间铺面。一来,你不必这般风里来雨里去。二来,轻松自在,方便买卖。三来…”他欲言又止,接着道:“王某只是好心建议,你可以考虑一番。”
窦芙闻言,眸子渐渐发亮。
对呀!她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正巧自己苦恼此事,王富贵倒是给了她一个好建议。
只是,大周不允妇人为商。她想在街上开铺面,除非不在自己名上。而其他人,窦芙并没有合适放心的人选。
她的犹豫纠结,王富贵看在眼里。
他能给出这样的建议,自然是早已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