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大夫摇头,表示尚且不知。
窦芙闻言,不由急了。
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确切的法子医治,这不是等死的节奏吗?而且看刘正德的症状,明显是愈加严重了。
“原大夫…”
“窦娘子稍安勿躁,眼下我们虽无良方医治,但我已想到法子能延缓病情。只可惜,在下学艺不精,只怕不能确保能及时医治好刘家小郎。而且,此疫病情况看起来不容乐观,有无性命之忧,本大夫也不敢担保。不过…”原大夫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还请原大夫明示。”窦芙急问。
“不过,在下的师傅医术精湛,若能请他老人家出面医治,刘家小郎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原大夫道。
“令医师是?”窦芙急问。
“令师不过是一名闲云野鹤的赤脚大夫罢了,虽医
术超群,却不爱在人前卖弄,是以甚少有人听闻他的名字。”
窦芙对他所说的这些并不感兴趣,她比较在意的是:“请问令医师现下在何处?”
原大夫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师傅他喜爱游山玩水,一向行踪不定…”
窦芙蹙眉,神色不由失望,但还是问道:“那原大夫可有法子找到令医师?”
原大夫摇头。“师傅他一向独来独往。”
窦芙彻底失望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原大夫唤住。
“窦娘子且不必失望。师傅他虽然一向行踪不定,又不喜与人来往,但我好歹也是他唯一的关门弟子。就在两日前,我恰巧收到师傅他老人家的消息,并将此处的疫病消息飞鸽传书了去。师傅他悬壶济世,若他老人家收到消息,定然会立即赶来此处,所以…”
“那令医师若是没有收到消息呢?”窦芙问。
原大夫:“…”
“那个,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凡事都有个万一。若那飞鸽半路迷了路,或是半路被人射来烤了吃,又或者…”
“窦娘子所言有理。”原大夫扶额道。
“那该如何是好?”
“不然,窦娘子再耐心等候几日?若师傅那边没有消息,我们再另寻法子。”原大夫建议问。
窦芙犹豫着。
刘正德的情况看起来已经不容乐观,若再干等着,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所谓的赤脚大夫寻来此处。
可若主动去寻,她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在这个通讯交通都不发达的地方找到那位赤脚大夫,光她一个寡妇带着小叔子天南地北的跑就够呛。
正当她为难之际,刘楠跑了来,拉着原大夫便要去瞧刘正德。
“怎么了?”窦芙拉住她问。
刘楠此刻也没了心情与窦芙抬杠,只哭着道:“德哥哥好不容易将药吃了下去,可不但没有缓解病情,
反而越发严重了起来。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要求我们将德哥哥送走,还说他,说他…呜呜。”
窦芙没有再听下去,她转身便朝来时的病房而去,然还未行至门口,便听到一阵吵闹声,抬首望去,眼前的一幕令她呆了。
只见里正环抱着刘正德将其护在身前,病房里的其他人则那些扫帚棍棒推搡着里正,欲将他们赶出医馆。
尽管里正骂骂咧咧,大声制止,可那些人依旧气势汹汹,还扬言若他们不赶紧离开,便要将其当场打死。
“这是怎么回事?”窦芙问。
刘楠哭着解释:“他们见德哥哥病的严重,怕是药石无医,加重他们病情,便要将我们赶走。”
“什么?”窦芙怒了。特别是看到刘正德虚弱不堪的样子,同为病人,竟然还要受这些人的排挤,打压。
“你们都住手!”窦芙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些推
搡挤压里正的人群。
“住手,你们都住手,否则我要去报官了。”尽管窦芙努力将那些人推开来,可她一人难敌四手,根本无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