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芙如此一说,段老头顿时想到了什么。
“哦!你们是…”段老头话未说完,当即变脸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叫花子?老子不认识你们,也不是你们什么舅公,你们赶紧的离开,否则便休怪我老头子放狗咬人了。”言罢!便要上前哄走窦芙姐妹俩。
窦芙闻言,更加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了。
这脾气,这语气,可不就是段婆子附体?
故此,窦芙也懒得与他多解释。
“舅公可以不认我们姐妹,不过芙娘此次来是有事相求,若舅公肯帮侄孙女一个小忙,这些银钱便都是您老的了。”
她伸手递过去一个鼓鼓朗朗的钱袋子。
老头闻言一愣,再看窦芙手中的钱袋不像有假,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可别是…”
“舅公若是不相信,大可先打开来瞧瞧。”窦芙道。说着,便将荷包解开,露出里面满满的一袋子铜板来。
老头见此,赶紧的将荷包拽在手里,轻咳道:“你们阿奶难道没教你们,有钱财不外露吗?有什么事儿,先进屋里再说吧!”说着,便上前去领路。
荷包,自然也被他紧紧拽在手里。
窦花有些不放心的抬首看了窦芙一眼。
“大姐…”
窦芙没有回话,只安抚的拍拍小丫头的手背,示意她不必多言。
段家老太爷到底是当过镇长的。眼下这房子虽是在乡下,格局却十分的宽敞,像座庄园,只是内设较为陈旧,显然是多年未经修葺换新。
段老头带着她们两七拐八拐的来到花厅堂屋,又叫自家老婆子客气的上了两碗茶水,却闭口不谈方才银钱的事。
“来来来,你们姐妹难得上舅公家一趟,天气这般的炎热,快些吃碗茶解解暑气。”段老头一改之前的刻薄语气,笑脸道。
窦花正巧渴了,谢过段老头,便欲端起碗来喝水,却被窦芙拦了下来。
“舅公,我们有急事在身,还是先谈完了事,再喝这茶水也不迟。”窦芙道。
段老头闻言,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你们难得来舅公家一趟,这般慌忙作甚?怎的?是嫌舅公家的茶水塞牙,不能喝?”
窦芙见对方说话不爽快,当即想到了什么,再加上之前打听的事儿,她大致能猜到这老头子存的什么心思,面色当即不怎么和善了。
“舅公这是哪里的话。芙娘只是事出紧急,着急与舅公商量罢了。”
“商量?商量什么?”段老头神色狡猾。“你不是
特意带你小妹来看舅公吗?
这看也看了,你们既然不渴,舅公这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若是没什么事,这大老远的便早些回家去吧!”
这是摆明了拿了银钱想赖账了。
窦芙可不认为自己是软柿子,会任他拿捏。
她轻轻一笑,坐姿稳如泰山的悠闲道:“舅公不愧是阿奶的同胞姐弟,连耍赖的本事都与其如出一辙。你们不去抢劫演戏,那可真是可惜了。”
段老头闻言一愣,大概是没想到,窦芙敢当面这么骂他这个长辈。
“你,你…无知小辈!老子见你年幼,不愿与你计较。你且带着你小妹赶紧的离开吧!若不懂得识趣,届时可别说舅公我说话难听。”
段老头一脸恼怒,挥袖背过身去,摆足了吓唬人的气势。
窦花紧张的捏捏窦芙的手,满脸担忧的抬首看她。
窦芙神色如常。“舅公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尽管说来便是,芙娘洗耳恭听。只是,芙娘上回在县衙听闻,任意辱骂守寡妇人也是可以状告官府,看押候审的。”
段老头一噎。
他自然听说了,上回窦芙与他那妹子上县衙打官司的事儿。
眼下窦芙提及,显然是想吓唬他。
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