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别忘了,这是在刘家,而不是窦家。您老要学阿奶作威作福,也要看看这儿是不是您能做的了主的。”
“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窦草根一脸还未听明白的表情。
窦芙:“…眼下的刘家是女儿我做主。阿爹要想逞威风教训人,便应该去你们窦家。”
窦草根这会子总算是听明白了。
“你,你这个不孝女!竟,竟敢如此,如此侮辱你亲爹,你就不怕遭雷劈吗?”窦草根气的全身发抖。
“不怕!左右过不了多久,你我二人便说不得不是父女了。”窦芙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阿爹既然已经决定抛妻弃女,芙娘与您的父女情分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既如此,倒不如现在便说清楚了,省的往后纠葛。”窦芙解释道。
“你,你你你,简直,简直是大逆不道!”窦草根
气的直哆嗦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以你如今的处境,若再没了娘家支撑,往后的日子…”
“往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我还想送给阿爹,您可真要想清楚了?”窦芙冷冷的反问。
“…”窦草根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在他眼中一向温顺懂礼的大女儿,自从嫁来了刘家,便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如此嚣张跋扈,不懂人情世故,他是又气又恼,偏偏还规劝不了,实在气人的紧。
窦芙见他不语,便又接着道:“对了,还有一事。您老要当个抛妻弃女的愚孝子,我与妹妹与阿娘都没有意见,但这休书,还请阿爹再原封不动的拿回去。
阿娘并非无所出,这七出一说根本做不得数。故此,阿爹无权休弃阿娘。”言罢!她直接将窦草根来时偷偷塞到窦蓉身上的休书,直接丢在了窦草根脸上。
这种爹,不要也罢!
昨日夜里,她才听窦花断断续续的道出了段氏此次为何坚持要将她阿娘休弃出家门的原因。竟是因为李
氏去她娘家玉峰山烧香拜佛,然后听一个牛鼻子老道说她和她阿娘都是丧门星,留在家里会招惹灾祸。
到底有没有这会回事,段氏并未去查证,而是直接给她娘杨氏一顿拳打脚踢,遂导致杨氏小产。
更气人的是,那胎儿都长全了胳膊腿,一看便知是个男婴。大夫来瞧了,只说杨氏血亏严重,以后怕是不能再产子。
这不,用李氏的话来说,直接坐实了丧门星一事,于是便有了段氏坚持将她娘杨氏休弃的戏码。
这还不算,就眼前这人,她老爹,竟然也不说什么,全程默认。
窦芙当时听完,若非需要照料阿娘,就差直接拿把菜刀上门找那一家子人算账了。
念此,她又说了。
“若阿爹不同意,女儿明日自会去县衙状告,求大老爷明断。还有我阿娘何故小产,以及妹妹们多年来遭受屈打一事,也自会一并禀明大老爷公断。
“你,你简直,简直…”窦草根直指着窦芙的手剧烈颤抖,说不出气恼和羞愤。
“阿爹想说女儿忤逆不孝吗?”窦芙问。
“…”窦草根表示,已经气的不想说话。
“有您这样的阿爹,女儿的确忤逆不孝。所以,阿爹下回要来,便劳请换张和离书,以及父女断绝关系的文书也请一并奉上。”
“你,逆,逆…”
“不必等下回了。眼下,眼下便,便了结了吧!”
窦草根话未说完,便被颤颤巍巍急忙走出房门的杨氏给打断了。
身后的窦花立即追出来扶住杨氏,声音嘶哑道:“阿娘,您小心些。”
可惜,杨氏的身子实在太弱,而窦花的力气又太小,两人刚走出门口便险些栽倒在地。
窦芙见此,立即冲上去扶住二人。
“阿娘,您终于醒了。您快躺床上去歇着,这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