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有人比她更不能忍。
“肃静!肃静!窦段氏,你先退下。”县老爷穆鸠道。
“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哟!这天杀的赔钱货,不但联合她姐妹二人里应外合偷了我家的鸡吃,还想诬告民妇虐打…”
“行了,行了,本县令知道了。”穆鸠没耐心的连连摆手。看向状告人,也是被告人的窦芙。
“你可有话要说?”
窦芙点头,正欲申诉,便听一旁的段氏又哀嚎起来。
“青天大老爷呀!您可千万不能听这坏心眼的贼胚子…”
“你闭嘴!”穆鸠忍无可忍的怒斥,“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
段氏吓了一跳,虽然还想辩解,却又不敢再多言放肆。
“刘窦氏,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穆鸠没了耐心的指着窦芙问。
对于偷鸡摸狗的这种市井小事,没有什么好处,穆鸠一向懒得过问,更别说是正经的开堂审理了。
此次,若不是庶子穆子陵请求他好好审理此事。而当下,穆子陵又是府中最备受母亲宠爱的孙子,他也不会闲来管这种破事。
总结下来就是,窦芙进县衙之前,便偷偷使了银子给衙役去禀告七公子穆子陵前来救急,穆子陵又立即找了他老爹前来援助。于是这场官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偏胜于窦芙。
结果,可想而知。
尽管途中段氏偷偷指使窦凤去后台使银子贿赂。可就她那点小钱财,与养母宋氏给穆鸠保的官衔相比,显然不值一提。
于是,便有了段氏被县老爷当众狠狠恶补大周律法,并揭发她当场贿赂官员,罪加一等,应羁押入狱等罪行。
段氏全程懵逼,直到衙役过来扣押她,她才猛的反应过来,当即磕头求饶道:“青天大老爷,民妇,民妇冤枉啊!”
“你的意思是,本县令糊涂?”
“是是是!啊,不是不是不是......”段氏
急的直摇拨浪鼓。
“那到底是与不是?”穆鸠问。
“是也不是?不是!”段氏最后肯定道。
“既然本县令判的公正,来人啊!将这恶妇押下去,先关她个十天半个月,再......”
“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冤枉啊!”段氏再次叫嚷起来。
穆鸠:“......”
“青天大老爷,民妇真的冤枉。在家虐打老大家孩子的人不是民妇,而是民妇的二儿子媳妇李氏。贿赂您的更不是民妇,而是民妇二儿子家的女儿窦凤。这事,大家都亲眼瞧见的,与民妇毫无关系啊!”段氏解释。
李氏,窦凤:“......”
“哦!是吗?”穆鸠十分的怀疑。
“是是是!青天大老爷若是不信,可直接询问民妇的长子窦草根。”段氏立即拉过还在发愣的儿子窦草根。急道:“你个呆子,还不赶紧的向青天大老爷好生解释。”
窦草根老脸一红,憋了好半晌,正欲说话,便见李氏拉着女儿反应快的跪倒在地,忙于解释道:“青天
大老爷,民妇和小女冤枉啊!”
穆鸠冷哼。“你们都冤枉,那就是本县令糊涂?”
“不不不。”李氏母女急忙摇头。尽管段氏朝她们递去威胁的目光,李氏还是立即申辩道:“青天大老爷明察。民妇平素虽偶尔对她们三姐妹是有过拳脚相加。但,但那都是听人指使,所以才敢,才敢......小女也是受她阿奶......”
“放你娘的屁!青天大老爷,您可千万别听这贱妇胡说。她是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驴急了撅蹄子,牛急了......总之......”
“肃静!肃静!”穆鸠再次将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十分不耐听段氏的一通污糟之词。
“威武!”大堂两边的杀威棒立时敲的“噔噔”大响。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