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垣珩手指指着面前的人,大声地质问:“你说什么,什么叫做用不了,这些兵器当初制造的时候,我可是从国库拨了大笔的款项出来专用的,而且还花了相当大的精力在上面。你现在竟然说根本用不了,你是不是想马上人头搬家。”
殿下的人立马吓了一跳,双腿并直跪着,把头深深埋到地上,然后哆嗦着双手,惶恐地说:“陛下,是真的,制作工序都是严格按照之前的方法办的。我们绝对不敢出任何差错,但这批兵器跟上一批就是完全不一样,连用都不行。”
商垣珩心里犯起了嘀咕,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难道是军师的方法错了吗?可是之前就是用这个方法制造的兵器打败了司马远。
于是商垣珩又继续追问道:“是不是你们跟军师做的有些误差?”
“没有,基本上是一致的。有可能,有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兵器制造时,是军师亲自监督的,加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所以才会这样。”
商垣珩突然感到眼前一空,军师已经不在,到哪里去找他再回来当面询问呢。原本满怀希望的兵器,现在却如同废铁,这可怎么办才好。
商垣珩往后退了几步,手脚无力,瘫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殿下的人见状,立即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正如商垣珩处于焦灼的境地一般,陈源形此时守在牢房里,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在昏暗的牢房里,被用木头栅栏隔开的一块地方,就成了每个囚犯的容身之所。三面的墙壁冰冷而坚硬,无法去计量它的高度,然后在墙的最顶端,有一个不大的长方形通风口,透出洁白、耀眼的阳光,带着微渺的希望。
陈源形颓废地坐在铺满稻草的地上,面前有一张简易的木制小桌子,放着一支蜡烛,还有一个喝水用的褐色的茶碗。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陈源形和其他牢房里的犯人别无二致,身着粗制麻布囚衣,头发凌乱地搭着,还掺着许多白发。
陈源形目光呆滞,抬头望了一眼那束阳光,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的当朝宰相,今日会沦落到这般田地,成为阶下囚。在牢中的这些天,他终于想明白了,商垣珩一世英名,当真是毁了,败给了一个毁容的军师手里。
他哪里是什么军师,分明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一步步取得商垣珩的信任,然后再一步步地将势力渗透到国家的里里外外,等到时机成熟,整个国家就会支离破碎,分崩瓦解。最后,再来一个金蝉脱壳,让自己功成身退,好一个妙计啊。
他的确是有军师的谋略和胆识,只不过早已经是别人的麾下强将,商垣珩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却不知实则是敌人早已放置好的诱饵。商垣珩在按照别人的计划一步步掉入陷阱。
还有那个黄莘儿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和司马聪的关系那么亲密,也不过是司马聪的帮凶而已他们两个人联起手来,里应外合,目的就是要搞垮自己和国家。
这时一个身影站在了门口,小声的说:“大人,是我,我来了。”
陈源形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以前的部下,现在这个时候人人自危,恨不得抹点曾经跟自己有过的半点关系。此时能有一个人来看自己真是太高兴了。
陈源形快速地跑过来,开口问道:“思缘怎么样,我的女儿她还好吗?没有人发现你们吧。”
“放心,大人,小姐她很好。我们把她安置在了郊外的一处民房里,暂时没有人发现我们。对了,大人,我是偷偷买通了门头的狱卒才进来的,时间有限,您有什么话尽快说。”
陈源形抹了一把老泪,恢复了些许神采,交代道:“记住,回去告诉小姐,那个吴军师根本不是真心投靠我们国家的,他很有可能是别国派来的卧底。就是他,将我们的国家弄得一团乱,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还有那个黄莘儿,他是吴军师的帮凶,这两个人必须马上除掉。千万不能放过,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