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远看着帐外,军营里一片欢天喜地的阵势,不由得深叹了口气。思索半天以后,司马远觉得,这么拖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起码,不应该瞒着那些得力将军。而且,一直这么欢乐下去更不是办法,就有可能成为商垣珩一伙进攻的另一有利时机,上次司马聪死后,也是这么全军庆贺,结果就遭到了商垣珩一伙的突袭,导致了现在节节败退,失掉若干城池的局面。
思及这里,司马远立即决定,要即刻停止这种庆祝。
掀开帘子,司马远走了出去,大喊:“都给我停下!”
一开始只有几个靠的近的官兵听见,可是看周围其他人没有反应,还是继续欢声笑语。司马远见状更是恼怒,硬是把一个小兵举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都给我看过来,谁再说话,就统统形如此人!”司马远怒火中烧地说。
一时间,说话的,欢笑的,坐着的,跳着的,都沉默了下来,不敢出声,全都跪下来。
司马远转身入营帐,对那些将军说,“负责作战指挥的将军,全都给我进来。”
这些将军不论大小老幼,都感到一头雾水,自己整日在生死里徘徊,不论哪个君主、王爷不是对自己尊敬有加,怎么司马远就对自己这个样子呢?但好歹,他们暂时还是需要服从司马远的命令,虽然心里早就有了诸多不满。
帐中,司马远品了一口茶,对这些将军大臣们说:“你们可知我今日为何找你们来?”
将军们面面相觑,都道:“微臣不知。”
司马远冷哼了一声,“莫闻翼也打不下去了,现在驻守在秦城。商垣珩一方又有厉害的军师,这仗怕是不好打了。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众位将军也是吓得不轻,只知来了消息说,夺回了秦城,大家都在开心的庆祝,毕竟秦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现在司马远这一盆冷水泼下来,可谓是从心里凉到脚底板。
他们都说久经沙场的将军,对于这些地形十分熟悉。秦城位置重要,可守可攻,一直是抢夺的重要对象,但是剩下的三座城池,若是丢掉了,再想夺回来,可谓是难如登天。本就是易守难攻的地形,说实话,并不容易失守。但是目前的局势来看,对他们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这时一个将军发话了,“臣私以为,若是还有以前的兵力,夺回这几个城,不在话下。”
剩下的人心里都在想,你这不是废话吗,再难打的城池,若是来个百万大军的阵势,怎么可能打不下去?要是不在司马聪身上,耗费这么多的兵力、财力和物力,他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司马远又是一声冷哼,“要是我有那么多将士,我要你又有何用?我看李将军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把李将军给气的,从军多少年,不是没看过改朝换代,风起云涌,他还不都过来了,可是像司马远这样的,他还真是长见识了,他自己不知如何调配兵力,一味的采用什么人海战术,死命的去打司马聪,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司马聪是打下来了,可是却被商垣珩一伙找到了可乘之机,连失若干城池,连莫闻翼都救不回来了。想到这里,更是愤愤不平。
其余的将军,看到司马远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都很震惊。首先,李将军再如何,也是两朝老将了,就算是先帝,都对他称赞有加,而司马远,在李将军面前,着实是个小毛孩,竟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实在是令人心寒,难保自己勤勤恳恳的为他干上几年,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还被他骂不中用。
其次,李将军说的确实是实话,若是兵力还足够,别说这几个本属于他们的城池,就算是商垣珩国家的一些小城,给他端了都行。兵力不够是谁造成的,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要不是司马远,不听劝阻,一心决定要用全部的兵力来对抗司马聪,非要赶尽杀绝,白白葬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失去了无数将士,那么那三座城池完全不会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