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莘儿和黎若萱没等多久,便也等到了下人领了老乞丐过来,如今老人简单梳洗过后倒也不显得邋遢,带到黄莘儿和黎若萱面前的时候,拜谢也很有规矩。
黎若萱少有被人这么拜谢的,新奇之余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反倒是黄莘儿觉得这是有些熟悉,便又问道:“老人家,我听说你是从外头来的这镇子,可是因为什么变故才到的这儿?”
毕竟那包裹看上去虽然是没有什么特殊,或者说老人将其中是什么掩饰的很好,加上他死命相护的态度,黄莘儿虽然知道是对于老人贵重的物件儿,但是也猜不出其中到底是什么。
老人又作揖:“承蒙两位贵主儿相救,老奴是一富贵人家的家仆,如今家里的主子不和,其中一位虽是被迫离家,但是另一位却没打算放过甚至还要污蔑,老奴心里护着那位离去的,便带着物证出来寻人,可是倒是低估了这国境之大,眼下能保全这物证倒也拼尽了全力,若不是两位相救,只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这倒是听着耳熟的,黄莘儿想着,这不就是司马聪和司马远也这样吗,天底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倒是有些人家连难念的经都是极为相似的。
黎若萱本就是心有恻隐之心,眼下听着这么一句,便觉得自己掌着清风楼,倒也能帮上老人一二,便也问到:“老人家可能说主家姓甚名谁?我刚好有些消息门路,还能帮你打听打听。”
不想老人是摇了摇头:“不劳烦贵主儿,老奴自己寻便是,主子这件事啊,在我们那儿闹得也算大,要找少爷,也不算难事。只不过老奴是没想到自己走岔了路才遭了一顿毒打,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镇子上。”
黄莘儿是觉得这老人的语气颇为熟悉,但是有说不上来原因,眼下听着老人这么说估计也是有家丑不外扬的想法,毕竟他不知道黎若萱是什么人,觉得她查不了什么,或者怕黎若萱这一打听出去,这家人的事情便也洋洋洒洒全部人都知道了。黄莘儿和黎若萱除了治一治他的外伤也做不了什么,老人也没打算让他们两个帮忙,既然如此,那就离开的时候给老人一些盘缠便也算是了结了。
黄莘儿这么想着,便也让下人上了茶,让老人随意做做,老人又是行过礼,却在起身的时候不经意瞥了黄莘儿腰间一眼,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黄莘儿和黎若萱自然也看到了老人的异状,两人低头看去,便也是一怔,心下大呼不妙。大晋建国这么些年,世家成千上百,然而车马总是相似的,为了区分血缘或者说彰显自己的身份,稍微大一些的世家都会有自己的家徽,而皇嗣则会在自己出宫建所之后有自己的府徽。黄莘儿一行人这一路下来也没接触什么人,或者说接触的人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就是连这是府徽都不知道,故而黄莘儿也没在意身上配饰是否还有这等暴露身份的物件儿,如今被老人这么一看才是反应过来,自知失察之余不免有些慌乱。
黎若萱心下一惊,手便已经扣到了腰间的毒囊上,若是老人打算以此要挟或者做其他不利于他们的事情,黎若萱必能一击必杀。黄莘儿虽然心也突突直跳,但还是先按住黎若萱,她看得出来老人已经把她们大概的身份猜了出来,但是却似乎又和他们开始觉得的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老人才有了动作,他抬头看了一眼黄莘儿,又低下头去作了个揖,神色间是难以掩饰的激动,苍老的双手甚至还有些颤抖:“您可是安王妃娘娘。”
黄莘儿心知这是瞒不下去了,但是也没直接承认,只是打个太极道:“您是?”
不想她这么一句话出去,老人直接在她面前跪下,没等她和黎若萱反应过来便是大礼行过:“老奴从前是先帝面前侍奉的,如今带着先帝遗旨出来寻安王殿下,行了这么多路,总算是找到贵主儿了!”
黄莘儿和黎若萱听了一惊。
司马聪刚在清风楼解决了事情,便见着黄莘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