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燊猜的没错,在他送走黄菲儿和黄义的第二日,便有人上门来亮明身份要求带走黄氏兄妹。尤燊虽早有准备,仍是心下一沉,这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本以为只是知道黄氏兄妹被抓,却没想到连在谁手上的消息都被人透露出去。尤燊心下琢磨这泄密的人,面上适时露出两分惊愕,他演技不大精湛,但在余安面前也勉强够用。
既然黄菲儿和黄义昨夜便已经离开,尤燊也没比较多说话来拖延时间,明白情况后便让下人往原来关押黄氏兄妹的地方提人,不多时便得了自己预料之中的结果。
“人丢了?”
尤燊听过属下来报,惊讶刚装过,正要说什么,一旁的余安便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大老远跑来你们和我说人丢了?办事不利该当何罪!洛逸呢?让人把洛逸给我带来!带路,我倒要看看这两人怎么跑的!”、
尤燊连忙请罪,心下也明了这告密之人。
不多时洛逸便紧赶慢赶地赶来,远远地便听着余安的咆哮,等他跑到面前余安自然是没给他半点好脸色,加上尤燊在一旁面色不善地盯着他,惊得洛逸起了一身的冷汗。听闻黄氏兄妹逃跑之后洛逸猛地一惊,这才明白余安突然暴怒把自己喊来的原因,毕竟当初自己上报也算打了包票,此行一定能让余安顺利抓到人回京。
见洛逸到了跟前余安也是一阵咆哮:“你当时和我说来了就能见着人,眼下呢?影子都没见着半个!”
洛逸暗暗发苦,嘴上也只能求饶,这人又不是他关的,这不见了自然也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当时说着好听,如今倒是成了自己的把柄。眼见此事是不能善了,洛逸知道机会也就那么一点,再不抓住就和自己没关系了,便是一咬牙:“小的这就带人去追,这北疆城镇也少,量他们跑不到哪儿去。”
他这么一说才提醒了一旁的尤燊,黄氏兄妹走的时候几乎没带上什么东西,不知道这一路出去还能走多远,洛逸说的也没错,北疆这一代城镇疏密自然比大晋其他疆域,恐怕黄氏兄妹这一路走过去还没有他们昨天想的那么简单。
“用不上你这废物,”余安被洛逸弄了这么一遭,自然信不过他,看如今情况如此,便直接让人备马准备出城,“来人!随我去把人抓回来!”
黄菲儿和黄义虽然离开了小镇,却也不敢马上回到军营,毕竟他们认为明面上北疆也不好直接与朝廷闹翻,如果朝廷明令派人来抓捕他们两,那莫闻翼就算有心也无力保他们。黄菲儿和黄义昨夜与尤燊稍作交流,也没有得到多少消息,但也知道这次尤燊这么突然让他们走,估计也是朝中派了人来,尤燊虽然想给黄义一些教训也想让黄菲儿嫁给他,但是眼下的情况明显出乎他的意料,便也只能先让黄菲儿逃走再做打算。
走出去一宿,黄义才冷静下来,分析过局势便觉得该回军营。
“哥哥?”黄菲儿颇为不解,在她看来军营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一旦朝中派来的人找不到他们,估计下一步就是直接派人往军营,要求莫闻翼出面帮忙寻找,现在回去可谓是前功尽弃,甚至还会连累不少人。
但黄义倒不这么认为:“菲儿,你想想,如今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犯,朝廷有什么理由直接下令抓我们?因为安王曾经是我们姐夫?”
黄菲儿一怔,似乎如今他们遭罪也只有这么个理由,本来她和黄义就是被殃及的池鱼,若不是司马远与司马聪的矛盾,断不会如今还要连夜离开北疆。
“是不是?”黄义见黄菲儿不答,便接着给她分析,“所以我们担心朝中明令抓捕我们,这其实是杞人忧天,朝中根本没有理由抓捕我们。但如果反过来我们现在就走,我仍是北疆的参军,他们大可认为我不守军规擅自离开岗位治我一罪,甚至直接把我打成安王反党,到时候我们才是真的百口莫辩。”
黄菲儿听黄义这么说也觉得有理,加上这一路上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