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否见黎若萱如此坦诚并相信了自己,心中高兴,随即展露出一个笑容,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和夫人打听一件事。我家小主子和他心上人外出游玩了大半年,家中有事想要找他回家,奈何总是找不到人影,前两日听说他们和您呆过,便想问您,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这个好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他们二人在我和凌烽成亲的第二日便已经走了,听闻是回京城去了。”黎若萱如实答道。
白否一愣,难道自己和他们恰好擦肩而过了?不过既然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那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白否起身,对着黎若萱又是一礼:“既然如此,那我便迅速追去,多谢夫人了,告辞。”
说着,白否便转身潇洒离去。黎若萱见白否彬彬有礼的模样心中欢喜,并没有注意到这其中是否有丝毫的不妥。
从这儿通往京城总共就一条管道,而白否来时为了节省时间便选择了一条小路,所以和司马聪与黄莘儿失之交臂。
白否晨夜兼道,终于在半路上赶上了司马聪与黄莘儿,他们二人正在游山玩水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这日傍晚司马聪与黄莘儿走到一处客栈,因为舟车劳顿便想在此处歇息一晚,司马聪吩咐人将马车系好,便和黄莘儿进去客栈。
客栈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些行人,他们走进去,也不见有一人抬头看,而且他们虽然聚集着坐在一起,却没有人说话。司马聪心中警惕,只是仍然不动声色的带着黄莘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家客栈其实已经被白否买下,客栈里坐着的行人甚至连店小二都是白否的人。客栈是二层小楼,白否站在二楼栏杆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见他们二人走了进来,便对着店小二使了一个眼色,店小二见状,便走了上前,热络的说道:“二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店小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笑的灿烂,一边说着一边还摆开桌上的两个空碗,将手中提着的茶壶倾斜,倒出一些热茶来。
“二位客官,刚泡好的茶,您喝口解解渴。”
司马聪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店小二。
店小二是这个空间里突兀的存在,因为除了他,其他人都是木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空间里的气氛让司马聪起了疑。
只是黄莘儿却没有他这样的警觉,舟车劳顿了一日,黄莘儿早就口干舌燥,看到热茶就迫不及待的端起喝下,司马聪皱眉,还不待他阻止黄莘儿就将一碗茶喝了个干净。
站在二楼的白否见状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神色。
“你们家客栈,怪冷清的啊。”司马聪不去碰那碗茶,反而去问店小二。
店小二知道他起了疑心,便笑了两声,见司马聪转过头去看黄莘儿并不注意他,心中暗喜,趁着他不备,便亮出藏在袖口的匕首以盗铃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司马聪,却见司马聪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反手握住店小二手中的匕首朝着店小二的脖间一抹,店小二脖子处的大动脉被割破,鲜血溅了司马聪一身。
黄莘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司马聪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却不想黄莘儿刚被拉到身后就倒在了他的后背,司马聪一惊,就听到耳边传来黄莘儿的呻吟声:“司马聪”
司马聪连忙转身将黄莘儿抱在怀里,心中明了黄莘儿是喝了刚刚那茶才会这样的!
这时白否站在了二楼栏杆的正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司马聪和黄莘儿,原先默不作声的行人此时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将司马聪与黄莘儿团团围了起来。
司马聪略一扫眼,就知道围住他们的人大概有十五六个。
“长安王殿下,幸会。”白否站在二楼对着司马聪作揖,却笑的很挑衅。
司马聪抬头,见对方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加上皮肤白皙,一身装束竟让他显得白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