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没听见后文,催促着问了一句。
“嗨,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这是咱们爷的私事儿。”也是逼急了,张壮只能扯了一件李六也知道的事情来遮掩。
李六“嘿嘿”一声,“不就是和石家小公爷的事情嘛!咱们虽然离着京城远,消息可不慢不堵。”
“我啊,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强哥去。”张壮胡乱敷衍了一句,赶紧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连大喘气都不敢。等快走回徒述斐身边了,才敢长出了一口气。
没办法,刚才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实在太吓人了——要不是和太子情谊深厚,便是当个储君也绰绰有余的。
这句话折射出来的念头,以及这个念头后面更多的延伸,张壮是一点都不敢多想。
“……等晚上再说。”徒述斐刚推拒了张强要给自己大腿上药的好意,就看见张壮站在两三步外头不动不说话,脸色不好的站着发愣。
“怎么了?”张强顺着徒述斐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张壮的异样,问了一声。
“啊?没什么,就是李六说了,下午不会走这么急了。”张壮也不敢说自己刚才闪过的念头,赶紧用李六的话给岔过去了。
徒述斐反倒摇头:“不必,大家时间都紧,还是快点赶路为好。”
起行的时候,李六听了这话,摇头小声笑了一下,“行吧,那就不减速,咱们都快着走。”他倒要看看,这位爷能坚持得住皮开肉绽新伤叠旧伤的痛楚不!
张强张壮两人不是不想劝,可他们更知道自家这位爷性子多倔,只能跟着闭嘴。只是一路上随时都注意着徒述斐的状态,想在徒述斐坚持不住的时候第一时间停下马队来让徒述斐休息。
可是这一路一直快到晚间不能行路的时辰了,徒述斐也没叫停。
虽然因为赶路错过了宿头,可李六到底找了一个能找到水源的地方露宿。
等土灶挖好,几个汉子又随手打了几只野味来,徒述斐才从浑身骨头架子都快震散的感觉中缓过来些。随之而来的,就是两条腿内侧的皮肉火辣辣的疼。
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大腿里侧,肯定是皮肉红肿,说不定还有细红的血丝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十几年养尊处优的把自己给养娇惯了。
“爷。这是您惯常用的外用药,您上些?”张强憋了半天,可算憋出一句语意完整顺畅的话来。
徒述斐摇摇头:“这药太好了,不能用。”
对,太好了,不能用。
这药敷在伤口上,能让伤口覆上一层又薄又湿的药膜,让新长出来的嫩肉和之前的肌肤一样又白又嫩,不留一星半点儿的疤痕淤色。
若是往常,这药是顶好的。可徒述斐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军营,要面对的是大小战事,骑马这种事情无法避免。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磨出些骑茧来更好。
“你们的金疮药呢?拿来给我,我自己敷上就行。”
他们的金疮药效果也不差,对外伤也有奇效。只是一来没有徒述斐用的药有不留疤的效果,二来里面加大了帮助伤口愈合的成分,便难免减轻了镇痛效果。尤其是刚敷在伤口上的那几息,能疼得人怀疑人生。
只是张强张壮二人到底拗不过徒述斐,还是把药给了他。
徒述斐也没用两人帮忙,自己褪了外裤,把亵裤楼到腿根,还很庆幸只是出了红血丝,没流组织液。不然这皮肉和布料粘在一起,又要受一番罪。
长话短说,等徒述斐把药上完,自己也出了一头的冷汗,都是被生生疼出来的。为了不丢人叫唤,他一直咬着牙,把腮帮子都弄得酸疼。
李六虽然离得远,可整个营地就这么大,也不像中午一样为了饮马分开得远了些,自然把这边的动静听得个一清二楚。不过这回他没冷嘲热讽或者幸灾乐祸,只是面皮抽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