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跟着那四个人,看着点老公爷。”徒述斐觉得自己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这是气狠了的缘故。
又转回向葡萄,“你带两个人,问问缮国公府周围。我倒要知道知道,他们是怎么遮掩住这恶行的!”
葡萄和蜜瓜领了命令出去了,徒述斐也闭目养神不说话。跟着的随从和内监也大气都不敢喘。
别人家的主子发火,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偏偏他们的这位主子爷与众不同,越是生气,越像是没事人一样。
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将近午时的时候,葡萄带着人回来了:“六爷,石家这一手玩的真是厉害啊!”
“说说。”徒述斐因为生气早就饿了。让人摆上了茶水点心,如今一边吃点心一边听葡萄说话。
葡萄也不卖关子,直接就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都说了:老缮国公刚开始糊涂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石家对外也没说是脑子上的病,只说是身体不好了需要静养。
后来养了大半年还不见好,石家人也逼问不出关于兵符之类的消息,又有石光珠被太子送进了徒述斐的撷芳殿,他们一时就撒手不管了。
“……石大老爷兄弟俩,让他们媳妇发卖了老公爷身边的一些人,也不拨人手去老公爷院子里伺候。至于昨晚上咱们见到的那个又哑又瘸的人……”葡萄说到这,就连嘴都张不开了,可主子要听,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下去,“不是缮国公府的奴才,而是老国公早年带在身边的一个亲兵,救了老国公一命,可因此自己落□□弱无子的伤病了,之后就一直跟在老国公身边。”
“体弱、无子。那为什么又哑又瘸了?”徒述斐饮下了一口姜茶,挑着眉毛问道。
“被……被缮国公府的两位太太合起伙来弄的!”葡萄那个心惊啊!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这两个内宅妇人就能把老缮国公身边的人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唯一一个留在身边的,还灌了哑药打折了腿!这真是心狠的没边了。
“就没人来探望缮国公?”徒述斐又问。
“有的。石家人也不拦,只匆匆洗刷国公爷一番,领着出来见人。可国公爷不认人,又添了不能控制自己拉撒的毛病,几次在昔年的同僚和下属面前失了仪态。几次之后,或是因为尴尬或不忍,那些人除了走礼,也就不来拜访国公爷了!”
葡萄是个心思缜密的,听徒述斐的称呼,自己也把原本的“老公爷”换成了“国公爷”。解释了无人前来拜访国公爷的缘由之后,又道:“咱打听了一下,似乎国公爷一开始是为了保全石大爷的名声,才一再的忍让石家两位老爷的。这好像还牵扯到一些陈年旧事,咱时间不够,恐怕还要费些手脚。只是知道,好像是和那个国公爷身边的亲兵相关。”
“他们把我大庆的国公爷当成什么了?”徒述斐冷笑了一声,“给脸不要脸!”
跟着徒述斐的人都知道,这是徒述斐要有所行动了,果然,立刻就听见徒述斐的下一句话:“正好国公爷也很久没去给父皇请安了,父皇也甚是想念缮国公,咱们就领着缮国公见见父皇才好。”
说完,就起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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缮国公府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消停。先是大半年没回来的大爷返家了。也不知道两个老爷和大爷说了什么,就让大爷一个当晚辈的和长辈顶起嘴来。
门房打了个哈且,这般想道。要他说,这两个老爷也是狠人,敢把自己的亲爹个给监`禁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勇气。
正感慨着府里主子圈实在太乱的门子,一错眼的功夫就见门口停了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青篷车。
虽然车子不打眼,可车子后头跟着的人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门子能当上门子,那也是有自己看人的独门绝活的,立刻就知道这马车里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
这样一想,他就迎了上去,对车边上跟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