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不高,应该是小孩子画的,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涂鸦画了一排人,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吊着黑线,身下一滩红血,怪物躲在门后,两只发光的眼睛在看着吊死的人们,也像是在看舒年。
歪歪扭扭的字为怪物配了台词。
“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舒年轻声念了一遍,放下叶子,继续向前走,发现一扇破碎的落地窗,便直接从窗户钻了进去,进入了别墅。
地图上显示这座别墅有五层半,一层地下室,四层主体和半层
阁楼,总面积超过七千平方米,房间众多。
他走进的房间是一间宠物房,浅色的地板洇着陈旧的血迹,皮毛和骨头散落得到处都是,除了死人,就连宠物们都不能幸免于难。
“吱嘎……”
他推开屋门,门轴发出干涩的声音。出了宠物房是走廊,灰尘很重,墙壁上悬挂着不少风景画和工艺品,他看了看,没什么古怪。
再往前走是玩具间,舒年刚要推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婴孩的哭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宝贝乖,不哭不哭,妈妈给你哼摇篮曲。”
有个女人温柔地哄着婴孩,轻声哼起了歌,婴孩渐渐停止哭泣,“咯咯”地笑了起来。
舒年推门而入,但里面没有人影,只有大堆落灰的玩具。
他站在门口,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皮球在地上弹动,孩子们嬉笑着跑了过去,边笑边喊。
“快过来!”
稚嫩的童音就在耳边响起,离得很近,舒年回头一看,依旧什么都没有,看不到孩童的影子。
舒年倒不怎么怕,和罗大师受袭不同,他知道这些灵异现象不是针对自己的,只是代表附近有鬼,鬼还没注意到他,否则灵异现象会更危险、更具有攻击性。
他举着手电筒在玩具间照了照,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便继续前往下一个房间,在这里他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间照片房,墙上挂满了照片。
照片属于最后一任山庄的拥有者,大多都是他们一家五口的照片,还有少数宠物和客人们的照片。
正面的墙壁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全家福,男主人、女主人和他们的三个孩子,上面落着灰尘,相框上染着大片的棕红色痕迹。
这家人是在半年前出事的,男主人被剥了皮悬挂在阁楼,最年幼的女儿淹死在泳池里,女主人带着剩下两个孩子匆匆逃离,什么都没敢带走,但没多久女主人也精神失常了。
自此以后,山庄无人再敢接手,彻底被废弃。
全家福的相框歪斜了,舒年将它扶正,打量了几秒,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他。
“舒年!”
舒年回头,是方济。他似乎在找他,神色有点焦急,对他说:“你胆子真大,怎么自己跑进来了
?”
“你不也是一个人?”舒年说,方济的身后没有别人,就他自己。
“我不一样啊,好歹学过几天,再说还不是因为你不见了,我才急匆匆进来的。”方济走进照片房,“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嗯……”舒年露出思考的表情,仿佛在斟酌该怎么和他说。
突然墙壁上的全家福出现了可怕的变化,一家五口的脸都变得惨白而扭曲,黑洞洞的眼睛无神地盯着舒年和方济,眼球快速地在眼眶里打转。
画像或照片中的人物盯着活人看,往往意味着危险上升了一个层次:他们被鬼发现了。
他们看着下方,小女儿大张着嘴巴,七窍流出大量的水,男主人突然被绳索套住脖子吊了上去,五官和全身的皮如蜡烛般融化,皮肉与浸泡满血水的衣服滑腻腻地脱落下来。
“我的天!”
方济吓了一大跳,招呼舒年逃跑:“快点走吧!”
“来不及了,她来了。”
舒年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