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酒被训得抬不起头来, 他有意狡辩，却发现自己好像还真啥也没干……不啊！他有上前询问信息的啊！他也有做出贡献的啊！他没有摸鱼，他也有认真发卡啊！
然而, 这样的解释并不被青藤妖姐妹认可，反而以“你居然还敢顶嘴”直接把他给绑了起来, 说是特训一刻也等不了了，待会就直接把他绑回冥都老家地下室。
方寻酒朝方韵玖投出求救的信号，却发现方韵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方寻酒：……
“将军？”慕安柒看向季将军，到底还是主动走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季淮初表情，试图看出什么, “我表现得应该还不错吧？”
“不错。”季淮初低声回道。
“虽然黑镜旋涡里是A+, 但我觉得是某两只不愿透露姓名的灵鬼航线鬼怪捣乱。”慕安柒说着, 平平淡淡地瞥了一眼小美人鱼方向, 小美人鱼躲在那两只鬼身后, 再加上返回时说进入的是灵鬼航线游戏, 那两只鬼显然就是灵鬼航线的相关鬼怪了。“不过呢，这个游戏我应该会得到S级，所以将军？”
季淮初看着这一脸求夸奖求抱抱的小摇钱树，敛眸极力克制住自身的情绪, 只轻声说：“回去奖励你。”
几个碎镜强者都关心了一下自家的玩家，等他们说完之后, 灵鬼航线的策划鬼和负责鬼才犹豫着开口：“那个……几位大人, 我们这游戏也提前结束了，要不，现在开启结算？”
“再等等。”季淮初说，“等红夫人解决完黑镜旋涡, 看看结果。”毕竟这次黑镜旋涡主要是慕安柒她们主导完成的，总得让她们知道一下结果吧。
“是呀~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白语籁懒洋洋地附和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吴三笙手背，然而吴三笙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立在她旁边，全然不为所动。
策划鬼便不敢吱声了，只默默等着黑镜旋涡消失。
他们并未等太久，差不多十分钟后，红夫人手头拎着一根红线，线的另一端捆着一浅淡到几乎看不到的鬼影魂魄，这鬼怪看起来虚弱极了，显然遭受了好一番“教育”。
“哟，大家都等着呢？”红夫人手指一勾红线，便将那几近透明的鬼影拉扯过来，她低笑道，“瞧瞧吧，这就是那塑料人。”
这鬼魂被她一扯，差点就散了，整个鬼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他也不说什么理想国和创造招揽的话的，整个鬼仿佛都失去了希望，瘫在地上就像一潭死水。
“他还能活吗？”青藤妖姐姐没忍住问。
“活啊。”红夫人看了这鬼一眼，“他答应归顺我了，以后就是我城里的垃圾清洁工了。”
慕安柒：？？？
还有这操作？鬼怪的废物利用？
“当然，可外借。”红夫人手中变出一杆以暗红色为底色，上有金色龙纹纹路的长烟枪，手指一抖烟雾缭绕，“不过，要收贯司。”
慕安柒看向红夫人，总觉得红夫人这只鬼生前来自民国……当然，也许是她偏颇了，看见穿旗袍的就想到民国。
“小美人儿，你再看我，你家将军可要吃了我了。”红夫人烟枪微扬，朝着慕安柒吐出一团细烟，轻笑道，“此间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言罢，她朝众鬼王妖王点了点头，便消失了。
想来，是直接传送回城了。
慕安柒被红夫人临走那话说得耳根微热，她回头看了一眼季将军，却见季将军面无表情道：“你莫听她胡说。”
“啊，我知道的。”慕安柒乖巧回答，她家将军在表达喜好上一向口是心非。
然而，听到慕安柒这样回答，季淮初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一瞬的僵硬，她默默侧过头没吭声，只是抬手摁住慕安柒肩膀，将人拉到身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