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美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愣住了,然后她似乎又反应了过来,疑惑地问:“啾啾是哪个?阿祖你谈恋爱了?”
熟悉的声音带来了致命一击,关祖颓然地挂断了电话。
果然是这样,这个叫张子伟的人莫名其妙的取代了他的啾啾!
他的啾啾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就像是这个世界,抹去了一个不该存在的错误一样。
阳光刺破了层层乌云,金色的光辉洒满了大地,太阳照耀在关祖的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他只有这无边无际的,猝不及防的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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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勺子?喂!别走神啦!”
舒夭绍恍惚地看了过去,是一张年轻俏丽的脸蛋,满脸洋溢着青春活力,这张脸给了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一时之间竟然认不出这是谁。
“勺子你咋回事!怎么这样看我,搞得好像你不认识我一样,”女生摆出了一幅要生气的样子,“别演啦,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
舒夭绍终于迟疑地出声了:“娟娟?”
毛娟娟松了一口气,半真半假地嗔道:“你刚刚演得可真像,整得跟刚刚穿越回来似的,一副记不起我是谁的样子,不去演戏可太可惜啦!”
记忆好像在这一刻终于尽数回笼了,舒夭绍记起来了。
现在临近毕业,宿舍的其他两个人因为已经确定了工作,所以都没有返校,直接工作去了,这个宿舍只留下她和毛娟娟帮忙邮寄毕业证和学位证,这几天她们领了双证之后,就在收拾东西,刚刚毛娟娟忙里偷闲地去看了最近一部非常流行的刑侦剧。
电影里的反派人设是个美强惨的变态杀人狂,演员长得好,毛娟娟就开始磕反派的颜,当代大学生,甚至发出了“三观已经被反派的五官带偏了”的哀嚎,然后还要拉着舒夭绍一起磕。
于是舒夭绍就和她聊了几句,之后好像记忆空白了一瞬间,再回过神来,就是毛娟娟说她好端端地走神了。
舒夭绍努力地想要去回想那一瞬间的空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越是想,头就越痛,不仅想不起任何东西,狗头还痛到有种要就地裂开的感觉。
“喂喂喂,勺子你干嘛?怎么突然满头大汗的?你身体不舒服吗?”毛娟娟本来就扭过去继续看剧了,突然就感觉舒夭绍有些不对经,一回头就发现舒夭绍满头冷汗、脸色惨败地坐在原地。
“你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一趟校医室?”
舒夭绍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头痛。”
实在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舒夭绍只好暂时按压下自己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翻出了一包阿咖酚散合着凉白开咽了下去之后,就往床上爬:“我先躺一躺。”
毛娟娟担忧地看着她:“那你睡一觉吧,我戴耳机,不吵你。”
顿了顿,毛娟娟又说:“晚上点外卖?我给你带饭?”
舒夭绍咕哝着:“到时候再说吧。”
“勺子你别一觉睡到天亮哦,晚上你还得起来把东西收拾好的,不然我帮你收拾?”
有一段记忆忽然出现在脑海里,舒夭绍倏地睁开了眼睛,对了,她好像和毛娟娟约好了把家当全部寄回家,然后两个人携手去香港逛一逛,来一场简单的毕业旅行,她们定的是明天下午的机票,今晚就得把家当都收拾好,明天早上寄出去,再赶去机场就差不多了。
可是,舒夭绍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们什么时候约好了去香港的?
深感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疲倦的舒夭绍,来不及想太多,就陷入了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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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国际品牌专卖店星罗棋布的尖沙咀,显然风貌小吃与潮流时尚齐飞,人气极旺,选择极多的九龙旺角更吸引舒夭绍和毛娟娟这两个刚刚毕业,手里头只有实习期间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