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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新荣和沈君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康琴心坐在那异常沉默。
盘绕在她心头许久的那份旖念总算消散了,这几天她都刻意不去想那天晚上他反问自己时的眼神和深意,但还是免不了心烦意乱。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司雀舫干涉沈家内部之事,是因为沈英豪和南洋的贩毒集团勾结。这案子他本来就在查,所以谈不上是因为私人私事等原因才去帮的沈君兰。
想明白后,她如释重负。
与沈君兰谈得差不多时,魏新荣朝她看去,奇道:“表妹,你笑什么呢?”
康琴心将视线移在眼前的菜肴上,不自然的接话:“没笑什么,就是听你们聊的有趣。”
魏新荣的面色更怪了,不解道:“君兰都急慌了,就怕沈家上下被他那歹毒的叔父连累,你觉得有趣?”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在想他沈家二老爷也是个人物,好端端的为何要和南洋人做这种损人的事情,是有多想不开。”
“事情虽损人,但利己啊。毒品赚钱,世上就没人嫌钱多的,对吧?”魏新荣问着,转看向沈君兰。
沈君兰认真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二叔这手段太阴损了些。”
毒品的危害,每个人都知晓,多少家庭支离破碎都是它害的。
沈君兰心里震惊的很。
因着这件事,包厢内气氛严肃了些。
其实,沈家内部更像是帮派,他家势力大、人手多,想要更替掌权者,名正言顺是其一,更多的还是得有自己的心腹。
沈英豪这些年来欺上瞒下,表面对沈君兰的父亲恭恭敬敬,但实则许多事上隐瞒已久。靠着他的手段,在沈家排除异己陷害旧仆,很多部门和位置上都是他的亲信。
所以,就算是找到了沈英豪勾结南洋毒贩的证据,但若不能彻底拔除他在沈家的势力,将来沈君兰即使上位了,还是名不副实,只能做个被架空的家主。
魏新荣建议他从低处入手,一步步瓦解沈英豪在沈家的权势网。
“我知道目前最要紧的就是让他在沈家失去人心,就是难。我现在身边就志清这几队人,只能勉强护我周全,但家族里的那些生意事儿,他是插不上手的。
你们不知道,我现在要点什么资料文献,还要派人潜伏去偷,否则我正儿八经问各个部门要,都拿些假的应付我。”沈君兰垂头丧气的说道。康琴心不解,“勾结南洋走私毒品的事,你是可以和你爸直说。我想,即便他们兄弟感情亲厚,你父亲也不会任由他做这种错事连累全家的。哪怕是在新加坡,哪怕护卫司
署里的人不能干涉你家的家事,但你二叔现在犯得是罪不可恕的大罪,你不如跟你爸坦白。”
沈君兰摇头,“我爸最近身体不好,我实在不愿再让他操心。他前天跟我通电话,还问我在这边好不好,二叔又教了我些什么的。”
在他爸爸心中,叔慈侄孝,两人感情素来亲厚。
如此,康琴心就不好再劝了。
倒是魏新荣给他支了几招不太光明的手段,让他回沈家反安插人去沈英豪的手下做耳目,还说实在不行用美人计都成。
沈君兰憋着脸,原地无语。
康琴心凉凉看了他眼。魏新荣无辜的一本正经道:“干什么都这么看我?你们自己想,沈二老爷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钱、权都不缺,那不只能是女人了吗?他又还是中年,我就不信他不
需要。”
“新荣,我二叔他对我故去的二婶情深得很,是不肯移情的。前几年,他倒是有个相好,跟的时间还挺久的,我爸一度以为他们要结婚。
后来也不知为何,那女的就没再出现了。我爸问我二叔,二叔直接说她痴心妄想越了本分,就给打发了。”
魏新荣咂舌,“这么说,你二叔到底是长情呢,还是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