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他甚至不确定那股熟悉感是对着叶从谕还是对着叶寒舟。
可让他担忧的睡不着的也是这股熟悉感,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没见过叶从谕,会觉得熟悉必定是之前见过或接触过。
而他在认识小蒲公英前一直游走于黑暗中,接触最多的是神谕组织里的人。
昨天晚上他甚至自我安慰的想着可能叶从谕被神谕组织抓走的那段时间,他曾无意识的接触过他。
小蒲公英大概能理解崽崽的焦虑,她发现七七是自己的崽崽却又离开自己后,头一两天不管怎么睡都睡不着,后来还是自己想通了才平复下情绪。
她轻轻摸了摸阿七柔软的发丝,把怀里好奇看着自己和阿七的西西尔塞进他怀里,说道:“和西西尔玩一玩,暂时把那些不开心的忘掉,如果之后还耿耿于怀,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去找赫兰格和修修谈一谈。”
小蒲公英虽然还不太熟练怎样当好一个母亲,但找到几个崽崽后,她都在努力用心的学习怎样和崽崽们好好相处,怎样解决崽崽们的烦恼。
阿七抱着乖乖趴进自己怀里的矮墩墩,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在神谕组织里的时候,曾听过一个传言。”
突然提起神谕组织倒让小蒲公英颇为诧异,但她没有打断阿七的话,而是听他继续往下说。
后者吐出一口气,说道:“很多人都说神使是不灭的。”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这句话,神使代表着神谕组织的意志,同时也是宣言基因融合即是人类进步极端思想的人,他以为神谕组织的信徒是把对自己的信仰与对神使的崇拜结合到了一块,才会虔诚的说神使是不灭的。
而从神谕组织漫长的历史来看,那些信徒从来没有见过神使的模样,却总是虔诚地服从他的命令,或许对信徒来说,谁当神使都可以,只要那身白袍那张面具还在,他们的信仰就在。
阿七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把自己在神谕组织里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并且努力记起神使的各种特征。
前者让他回想起了这句话,他也是仔细揣摩之后才觉得神使不灭或许是真的代表神使没有死。
而在努力回忆后者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神使有什么标志性的特征,神使没有习惯性动作,也从不告诉别人自己擅长什么,代表他的只有那身圣洁的白袍和面具。
他曾经好笑的想过,如果自己冒充神使命令神谕组织里的人,他们会不会相信。
可惜他也只是一想,并没有付诸实践。
蒲心听了他的话后愣了愣,他意识到崽崽这句话的意思可能是在说神使没有死。
是她亲手洞穿了神使的身体,并且感知到对方的生命体征在飞速下降,在那种情况下,尽管神使被洞穿身体后没有当场死亡,也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阿七见她偏着头沉思,想了想询问道:“有没有一种异能是可以让人永生的?”
他怀里半懂不懂听着两人对话的西西尔忽然探了探头,说道:“我曾听太爷爷说过,恶魔之眼有一种异种的能力名为不灭。”
他是无望深渊的小龙龙,经常听太爷爷和爷爷们讲故事,最好奇的就是飘忽不定的恶魔之眼,他还想过等恶魔之眼下一次出现时,要到里面玩一玩,去见一见那个拥有不灭异能的异种。
而他的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蒲心看了过来,碧绿色的瞳孔中涌动着旁人看不懂的光芒。
阿七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由屏住呼吸,世界上的异能千奇百怪,赫兰格的吞噬银焰已经是bug一样的存在了,还有西西尔能将一切力量反弹并且还以十倍攻击的异能,倘若还真有让人永生的异能,这要比前面两种更令人畏惧,也更令人趋之若鹜。
蒲心放在双腿上的手收紧了些,她回想起苍树爷爷用枝条给自己荡秋千的情形,缓缓吐出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