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几乎全喷到了楼慈侧脸上。
赵岁:“!!!”
楼慈像慢镜头一样转过头,冷冰冰的“杀意”如利箭般射过来,赵岁结结巴巴:“对对对不起!”
他一言不发,薄薄的戾气溢出黑漆漆的瞳孔,似乎下一秒就要弄死赵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满脸歉意,额间贴着小熊创可贴,桃花眼红润润,泛着水光,嘴唇被辣得嫣红,不停地向他道歉。
整个人透出损伤破碎的脆弱感,和极端的美丽。
摧残和破坏欲从心底激发出来,楼慈凑倏然近赵岁。
以为他要打自己,赵岁心里一咯噔,立即后退,下巴却抵上一片冰凉。
楼慈捏住了她的下巴。
冰凉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幽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她。她呼吸一窒,泛着水光的瞳仁越来越红。
他的眼睛里慢慢起了黑雾,捏她下巴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疼……”赵岁颤颤道。
楼慈一顿,似是忽然清醒。他立刻松开赵岁,按住腕上的佛珠,接着疾步去往去卫生间。
赵岁捂住下巴,胸膛激烈起伏着。
不一会儿,楼慈回到座位。赵岁仍然心有余悸,她离他远一些。
过了半晌,赵岁:“……刚才对不起。”
他没理会她。赵岁却放下了心。
有一直注意着他们俩的同学若有所思地偷看着他们。
刚才赵岁把水喷到楼慈脸上了,他们两个居然没干起来?
呃……
始终没看到好戏的同学们再一次惋惜。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首都。学校定的酒店离故宫很近,酒店露台可以俯瞰故宫。
现在才上午十点。
她把东西收拾好,对带队老师说她想去故宫逛逛。老师说:“不用准备比赛吗?”
其他同学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明天的比赛。
赵岁:“已经准备好了。”
老师:“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赵岁背着小包离开酒店。她没打车,直接步行,大约步行几百米就能到故宫前门。
一路上可看到许多穿汉服的人,都朝故宫而去。
赵岁扫视着那些
漂亮的汉服,眼角余光落入汉服体验馆门牌。她犹豫半晌,走过了体验馆。走了好长一段路,她咬咬唇又返回去,走进汉服体验馆。
“欢迎光临。”穿着汉服的小姐姐笑着请她进店。
她颔首,目光扫过店里款式多样的女款汉服。
“男装在这边。”小姐姐说。赵岁愣了愣。
她迟疑,“女装可以吗?”
小姐姐:“……?”
然后惊讶地打量赵岁。赵岁穿的男装,长得高,头发也短,明显是男生,但细看她眉眼,又精致漂亮的像女孩子。
有点雌雄莫辩。
小姐姐:“帅哥想要穿女装汉服?”
“是的,可以吗?”
小姐姐满脸堆笑,“可以可以。”
赵岁选了一套明制汉服,织金龙纹浅粉上袄,织金龙纹浅蓝马面裙。
化妆师给赵岁做好假发,化好妆后,问:“还可以吗?赵岁转过身,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漂亮,谢谢。”
化妆师愣住了。
面前已经变装成为少女的少年一双桃花眼亮亮的,甜甜的,唇瓣如同花瓣一样娇艳欲滴。
宛若甜美娇艳的古代闺秀。
化了妆,穿上女装,简直比女孩子还漂亮。化妆师不禁感叹。
赵岁扶着鬓边簪花,打着一把映着桃花的油纸伞去往故宫。
进入故宫,赵岁抬首看朱墙黄瓦。
几百年的朱墙黄瓦,见证了多少白骨青灰。历史的厚重与沧桑如滚滚车轮碾压过她心底。
她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