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都欺负她。
王冬鱼,“……”
王铁生方氏赶忙放下农具,连番上前想要将老人哄起来。
但这不哄还没事,一哄居然还越发的难拽,力气大的王柱生手背上的筋都露了出来。
王冬鱼看的无语凝噎,正想找个办法跑了,谁知道却被王冰莲一把拽住,“你想去哪?没看见奶被你气成什么样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付得起责任吗!”
王冬鱼,“……”
“冰莲妹,你说这话可没道理啊,明明是该你洗碗,你不洗我在这跟你讲道理。”
“你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子,是不是要把奶气的站不起来才甘心!”王冰莲压根不停她怎么说,只是一个劲的在控诉。
王冬鱼彻底被打败,好吧,她不吭声了还不行吗。
不过这不吭声貌似没啥大用,因为王冰莲话音刚落,王老太就好似得到指令一般,骨碌一下躺在地上。
“我不活了,现在谁都能骂我,我不活了!”大约是刚吃完饭,还是白面,力气很多,所以作起来,也是丝毫没有下限。
王冬鱼突然明白,上辈子这王老太是怎么死的,作死的。
不过,还有很多年啊……
“冬丫头,道个歉吧,算娘求你了。”方氏满脸抓着她手腕,满脸都是哀求。
王冬鱼不忍心看到她这样,没有迟疑多久,就点了点头。
随后走到了王老太跟前,声若蚊蝇,“奶,对不起。”
王老太听到声音,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以所有人都没看见的速度,直接给王冬鱼脸上来了一巴掌。
“啪!”响亮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还有脸道歉,告诉你,你吃我王家,喝我王家,这辈子都欠着我王家!”王老太好似一个战胜的将军,昂着脑袋,一脸理直气壮。
王冬鱼摸着脸颊不敢相信,但刺痛的感觉还在,告诉着她刚才真实发生了什么。
她想骂人,但嗓子却好像堵住,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荒谬。
方氏脸上心疼不已,想说什么,却看到王柱生给她摇头。
两人的反应,王冬鱼都看在眼里,无丝毫意外,她扭头就走,这烂摊子,她今儿个偏还不管了。
“诶诶,你怎么走了!你这臭丫头要去哪里!给我跪下!”王老太还在撒泼,却被王柱生给拦住了。
王冰莲却是一脸不忿,无他,今日她没从对方脸上看到往日的那种被欺压后的绝望。
她追了上去,拽住了王冬鱼,刚想说话,却看到了她那让人心里生寒的眼神,随后一个不注意,松开了手。
王冬鱼这才逃离了这个小院。
气呼呼的走了老远,才注意到周围一片荒芜,只有家家户户的农房子,什么柏油马路绿化带是一个都看不见。
她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举起双手,看到指尖都是茧子,才知道这不是做梦。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河边,坐在了大石头上,周围还有几个农妇在洗衣服,看到王冬鱼马上笑着打招呼,“冬丫头,怎么这会出来了?不在家干活啊?”
循声望去,说话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是啊。”呵呵尬笑两声。
“你这定亲了还乱跑,还不赶紧回去准备准备。”那妇女笑着说。
定亲!我晕,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说着顾不上发呆,赶紧从河边站起来,转身就走。
“哈哈,瞧这丫头着急的。”妇女们的笑声从后面传来。
入眼的小村落有点熟悉,却又十分陌生,晕头转向了半天,也不知道那负心汉的铺子在哪。
“诶,冬丫头,咋还在这?”刚才在河边洗衣的妇女们结伴归来,看到她一脸迷茫,笑着问道。
王冬鱼马上转头抓着问,“婶子,你知道我那……我那订了亲的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