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她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和晚辈相处。
烟都在收银员身后的橱窗里,明逾挑了一包,“你要什么吗?”她问安吉。
安吉也没客气,拉开冰柜门抓了瓶饮料,明逾一起刷了卡。
“谢谢auntie。”
“不客气。”明逾笑了笑。
两人走到门口,安吉拧开瓶盖,“你在找auntie卿吗?”
明逾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安吉仰头喝了口水,耸耸肩,“爸爸妈妈说话我都听见了,”她将水吞下,“他们都说了几年了,你要听吗?”
明逾看了看街对面,青晖还在讲电话,安吉妈在低头看手机。
她抽出一根烟,又想起什么,“介意吗?”
安吉摇头,“auntie卿失踪了很久,据说与西蒙哥的死有关,”她站在那里,踮了踮脚尖,“哦,西蒙哥是auntie卿的儿子,他是那种苍白、脆弱的男孩子,一直有一些心理问题。”
“为什么?”明逾让吐出的烟环绕着她,好像哀思都有了载体。
“为什么有心理问题?还是为什么会死?”
“都。”
安吉竟牵了牵唇角,脸上有了一抹逾越了年龄的无奈笑容,一瞬也就消失了,“我不清楚他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自杀,他是在浴缸里割腕的,”她又踮了踮脚尖,“但auntie卿一定是知道的。”
明逾狠狠地吸手里的烟,想这一切都给青卿和陈西林带去过什么。
“据说后来有人在东索看见过auntie卿。”
明逾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怎么会来告诉我这些?”
“昨晚隐约听到妈妈和爸爸说,应该是lynn让你来打听auntie卿。”
明逾抬眸看她,“你熟悉lynn?”
安吉又耸了耸肩,“认识吧。 she’s cool.”她用英文说。
“可你告诉我的这些lynn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但如果是她让你打听,总没有恶意,我知道的就这些。”
明逾指间的烟又亮了亮,半晌,“怎么这么相信lynn?”
安吉缓缓地笑了笑,看着自己脚尖,表情纯真无邪,“她是auntie卿的情人,auntie卿爱的应该是她,而不是西蒙哥的爸爸。”
明逾裹着烟的唇轻轻一哆嗦,“你知道这么多?”
“你肯定也知道啊,我看得出来。”
“你还看出什么了?”
“不确定,不过auntie这一晚上都不开心。”
明逾惨淡一笑,“小小年纪,这么尖锐。”
街对面安吉妈从手机上抬起了头,好像突然想起去问所有人都去哪儿了。
青晖开始收尾对话,笑容里有安抚的意思,“应该只是巧合,眉姐姐不要多想了,明逾不可能知道卿姐的事。”边说边往安吉妈这边走来。
安吉妈终于看到了街对面便利店前的女儿和新认的小姑子,朝她俩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过来。
明逾正将烟头放进垃圾桶的沙盘里,看了眼对街,“我们走吧。”
陈西林从一栋工业化设计的联排楼房走出来,手中是一只火柴盒般大小的芯片,拿塑料盒装着,她放进了包里。这里是k博士的家。
下一站?她走进车里,落下车窗,点燃一支烟。
起码,从青眉的反应看,明逾找过了她,可她为什么肯定地说没找过,撒这么个理直气壮的谎?相信青眉不至于。
刚才k博士肯定地说没见过明逾。
等等,一个说明逾没找过她,一个说没见过明逾……区别是……?
一阵恶心从胃里、从脑波深处涌出,陈西林打开车门,含着胸呕起来。这几天几万公里的奔波、劳神,大概已透支了她的体力与心力。真是到年纪了,她一边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