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要回答这个问题却又垂了睫,“也是临时决定的,”眼眸又抬起,重新笑起来,“让客户来接机,还是你这样的身份,不合规矩哦。”
“我这样的身份,”陈西林嘀咕,“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身份。”说着领她进门,像是故意不去让她回答。
这问题太难了,不用回答最好。
入了座陈西林点酒,她也不看酒牌,“曼菲洛庄园的酒送来了吗?”
服务生被问住了,紧张起来,“请容我去问一下经理。”
明逾托了一侧腮看她。
“加州当地的酒庄,昨天我和酒庄老板打球,他说送几支珍藏来这里,我让他帮我预留一瓶,以后带朋友来喝。”
“那我这趟来得太是时候了。”
“你任何时候来都是时候。”
明逾笑了笑,“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陈西林想了想,“这是中文的功劳吗?Whenever you e around, s.mile that s.mile, the whole world turns upside down.”
她边说着边脱下了长风衣,里面是一条黑色无袖裹身裙,颈间细细的链子闪着花火,一路延伸进被裙子裹住的一抹丰腴深处。
明逾撇开视线,“王祁的所有调查都通过了。”
服务生推着小车过来了,小车上是一只冰桶,“陈女士,您的酒来了,需要试一下嘛?”服务生从冰桶里取出酒。
“让她试一下吧。”
“当然。”
服务生给明逾斟上浅浅的一层,明逾谢过他,轻轻摇着杯子,“我不知道王祁是不是被十万块吸引了,要知道在东索那地方,三、四万都算高薪。”
“肯特一开始建议四万,可是明逾,一个管理者的岗位,四万年薪,你想找个非当地人容易吗?就拿中国人来说,回国怎么也能挣四万美元。我倒不排挤当地人,但我也不想排除非当地人的可能。”
“嗯,我同意你的想法。”明逾拈起酒杯品了一口。
“怎么样?可以吗?”服务生问。
明逾点点头,“可以,谢谢。”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Lynn,王祁的面试你也都在视频里参与了,如何决定还是看你。”
服务生斟完酒离开了,陈西林拈起杯子看着里面的液体。
“这酒卖多少钱?”明逾问。
“不是什么稀有品,零售标价四百七,熟人拿两百七,餐厅里卖六九九。”
“呵!够贵的。”
“味道怎么样?”
“还是有点膻,得好好醒醒。Lynn,你是不是一时不能决定?”
“不,就用王祁。”
明逾垂下眼睫,“反正卿基金背后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所以我也不想贸然给你什么建议,只能说做我该做的,帮你搜集信息,向你汇报。”她不说Q基金,而说卿基金。
“明逾 ……”陈西林的手越过烛台,越过明逾的酒杯,握在她的手上,没有挠心挠肺的试探,就那么稳稳握住了她的,“我知道你不开心。”
明逾没有抽回手,抬起眸,“我在基金会的库房里看到了很多她的照片,和你海城宅子里的那张照片上是同个人,都是她。”
陈西林眼中染上了一丝痛楚,一瞬消散了。
“对不起,我不该……”
“不,你问吧,也许有些话我还不想说,但我说出来的都是真的。”
明逾默然,这话听着熟悉,曾经陈西林讲过。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挑事的小孩,第一次逼陈西林说这话是为了江若景,这次是为一个不曾谋面的假想敌。
假想敌——这个词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还不是那个角色。
“对不起,我想……出去抽支烟。”明逾起身。
这家海边的餐厅由两部分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