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人的神来一笔,场面一度石化。裴夏看着这张跟摄政王一模一样的脸,更是说不出话来。
……霍少爷霍少爷,原来其他人称呼的霍少爷、她的小叔叔,就是凛朝的摄政王霍沉霄?!
如果没有先遇到秦有书,她说不定还能自欺欺人认为,这人只是刚巧跟霍沉霄长得一样,也是刚巧和他一样姓霍。可同一天遇到两张熟面孔,巧合的概率几乎小到忽略不计。
更何况她对这个男人太熟悉了,根本不可能认错……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跟秦有书一样,也没有凛朝的记忆了。
或许是心跳太快,裴夏竟久违的有种心疾犯了、呼吸不上来的感觉。虽然脑子已经跟浆糊一样,但当男人在自己面前直起身时,她还是一瞬间克制所有情绪,勉强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她伪装得极好,没人看出她此刻心情是多么震惊和复杂,偶尔看到她泄露出的一丝不安,也只当她是害怕男人追责。
“想道歉,就送我一只金丝雀,”男人沉郁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总觉得这句话在暗示什么。
裴夏指尖一颤,谨慎的跟他对视,想从他的眼眸中读出点什么,然而他给人的压迫力太强,她只匆匆对视一眼,就忍不住别开了脸。
“……小叔叔想要什么样的金丝雀?”她试探的问,发誓如果他回答‘你这样的’,她就给在场的各位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好在男人的答案是另一个:“你买的,都可以。”
“好,那我明天去花鸟市场看看。”裴夏低着头谨慎回答。
男人:“嗯。”
其他人:“……”然后呢?这事就这么算了?裴家小孙女的面子这么大吗,霍少爷竟然没有发飙,只是让她赔一只鸟就不追究了?
像是回应这些人的疑问,男人看着低着头的小姑娘,缓缓问道:“画眉是怎么飞走的?”
“嗯?”裴夏心不在焉的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的瞬间,仿佛回到凛朝被他问朝政的时候,一旦回答不上来,就要被压到床上教训……
她一秒变恭敬小学生,乖乖回答问题:“鸟笼被人动了手脚,有几根金线断了,我去拿鸟笼的时候碰到了线,画眉可能是受了惊吓,或者是别的原因,直接从笼子里飞走了。”
“怎么确定金线被动手脚?”男人声音算不上严肃,但因为他整个人的气质都阴郁冷漠,便给人一种身处监牢被严刑逼供的错觉。
在场的其他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倒是裴夏一副习惯了的样子,只是模样过分乖巧:“我们过来的时候,小叔叔这么喜欢画眉,应该比较重视鸟笼的材质,不可能我轻轻一碰就出现问题。”
大多数人的关注点一直都在画眉鸟上,现在听到裴夏的分
析,这才觉出不对来。这些人都是人精,只她一句话,就能猜到这事是冲着裴夏来的。
裴优站在人群中,听着他们的低声讨论,垂着眼眸默默离小姐妹远了点。小姐妹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腿脚也有些发软,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疏远。
男人还在问:“该怎么解决?”
“……这事做得都是破绽,那人应该是临时起意,有两种办法可以解决,”裴夏说着话,发慌的心渐渐冷静下来,“第一种,拿鸟笼去验指纹,上面至少有三个人的指纹,我、佣人还有弄坏鸟笼的人,二,那人自己承认。”
话音刚落,有佣人走了过来,看到男人后忙道:“霍少爷,合同的事临时出了点问题,先生让您去公司一趟。”
男人依然盯着裴夏:“自己解决?”
裴夏巴不得他赶紧走,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裴夏看着他远走,顿时轻松不少,接着直直看向裴优旁边的小姐妹:“还不承认?”
霍沉霄一走,她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