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恐惧,脚步都有些不稳。易正维忙拉开门,扶她到副驾,他自己则开着车,往临川赶。听她的意思,是要到第一医院。
宋清呆呆地看着景色在夜幕下划过,突然想到什么,马上又拨了个电话
“许伯伯,是我,小清。”
“对,爸爸晕倒了,现在正被送去医院,你在吗?”
“是的,我正在赶来的路上,请您务必救他。”她的声音因恐惧已经哽咽颤抖。她以为知道了爸爸的身体状况,便不会再惊慌,可原来根本不是如此。这种恐惧,只有到临头的一刻,才会知晓是多么的在意和不可控制。
易正维专心地开车,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用,只能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去。
宋清已经转了个身,脸朝着窗外,身子紧紧靠着车窗,头发披着,将脸团团盖住,无声无息的,但他知道,她早已经哭得泛滥。
花了半小时的时间,他们赶到了医院。宋清感激地朝他一笑,推开车门便往医院里奔,谁知才跨出一步,便跌倒在地。易正维摇摇头,锁上车门扶她进去。
二楼的手术室外,宋清弓着身趴在自己的膝盖里,一动不动。爸爸,请千万不要有事,我再也不会忤逆您了,我可以怎么就这样逃避十年?是老天爷在惩罚我的自私吗?她在心里无声地喊着。
易正维站在窗口处,吸着烟。他其实应该走,但,说到情理上,一个女孩子家,面对这样的情况,家人都不在,他理应至少要陪到手术灯灭。
“咚”的一声,手术室的门一下被打开了,宋清忙起身奔过去。
“许伯伯,爸爸怎么样了?!”
许恒疲惫地摘下口罩,拍拍宋清的肩膀,“我已经尽力了,但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要观察一夜再说。”说着他挥手让护士推宋静墨到重症监护室。
“不!爸爸!”宋清紧紧拉住病床不放,纤细的手腕受力过深,淡淡的青痕涌上,易正维看不过,走近来要拉开她。
“不!爸爸,你快醒过来,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走了,你醒醒,好不好…”她神情已近崩溃。刚刚在手术当中,她不停地自责,这会儿,一听到爸爸还未度过危险期的消息,
她更加不能原谅自己,在易正维怀中拼命地挣扎。因为抓不到病床,只能看着爸爸越行越远,她如同狂暴被囚的狮子,逃不出去,便不停地撞击,以伤害身体的方式来抗拒一切。
易正维看她神情崩溃的模样,蹙眉,紧紧地抓住她,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子,像她这样悲痛伤心过,如同一切都要消失般的,如同末日来临般的模样。
他所能做的,便是控制住她的手脚,不让她伤害自己,责怪自己。
她嘴里只喃喃着一句,“爸爸,我再也不跑了,我听你的话…”神情呆滞。
宋凝和严旭南也匆匆地赶来,一眼便瞧见这二人以极暧昧的姿势紧紧地拥在一起,易正维朝他们搡搡肩,以示他的无奈。
宋凝停下脚步,严旭南眼神一凛,冲上去便不善地推开护住宋清四肢的易正维。
“旭南…”宋清被严旭南如母鸡般的护在怀中,不停地低声安慰,她有些缓过神来,眼神迷蒙又脆弱。看得他一阵心疼。
“没事了,清儿,没事了。”如同恒久理所当然的姿势,他将宋清抱得如此的应当,熟稔至极,就如同,天地初开,亚当与夏娃一般,除此以外,再无旁人。
易正维转过头,看向宋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个女人,可不像外表般的活泼可爱。看来,宋家这出戏,还会有更多的曲折。
他也不走,就这么靠在墙边,刚才这一出,让他也精疲力竭了。
宋凝哪有心思再管易正维,一双眼直愣愣地瞅着仍旧相拥的二人,内心如火山般地爆发,这时再让她扯出一丝笑意来都是不可能的了。
宋凝的眼神黯了黯,那心底里的邪恶如同被激发般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