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宴面色平静，像讲睡前故事一样道出了世界最大的真相，
“他们抓住了道，开始使用它，随心所欲地改变规则。道让日升月落，黑白交替，修士们不想，他们就抹去黑夜；道让花开花落、四季轮回，修士们不愿，他们就消去冬季；道让生物生老病死，修士们更是不能接受，他们就抹去死亡。”
“天道终于怒了。”
“它降下天雷，篡改因果，想让修士们消失于天地。然而修士实在太多了，掌握规则的人类繁衍速度太快，早就分布在世界每一个角落。天道若是想杀死全部修士，就要毁掉它辛辛苦苦改造的世界。都说天道无情，可是它在那一刻是有情的。”
“天道和人类定下规则，人类可以使用天道，但必须付出代价，这种代价体现在凡人修士身上，就是天劫。修士修为越高，对道的使用越多，天劫就越猛烈。”
“所以，天道对修士的看法，大体就是无可奈何吧。”
楚清宴妈妈课堂开课后，众人开启了提问模式。
长焚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凡人的代价是天劫，那么成仙以后呢？”
楚老师告诉他，“仙并不是修炼的终点，成仙以后还有真仙、金仙等等级，他们在进阶的时候也需要经受天劫，不过就不是雷劫那么简单了。”
具体是什么楚清宴也不清楚，当年她在仙界的时候还是个金丹，根本没到那个阶段，而且整个仙宫也没听说过谁要进阶。
胜武真人也有不解，“天道无形，它是如何与人类定下规则？”
这问题可够天马行空的，楚清宴扶额，“具体我也不知，但是现在修士也会产生某种预感，两者可能是一样的。”
到最后，还是修为最高的长黎道出关键，“你说‘抓住’，修士抓住了天道，这是何意？”
其实这才是整段故事最重要的一个点，楚清宴很高兴有人能听出来，但她却无法准确地回答，“这个问题涉及到天道的本质，但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没人知道它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最初的时候，天道有形。”
一轮问答结束后，好奇心贼重的浮星问出了一个死亡问题，“师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修真界没有成仙后下凡一说，这些明显是仙人才能知道的事，她师叔为什么会知道？
楚清宴摇摇头，像逗小孩子一样骗她的师侄，“师叔做梦梦到的。”
浮星不高兴地撇撇嘴：你以为我还是五百岁的孩子么，我已经两千岁了，才不会上当呢。
若有所思、收获颇丰的各位长老被长黎赶回去维持收徒大典了，他临走前看了一眼楚清宴，“师妹走么？”
楚清宴的手虚虚落在离衿肩上，“再陪他一会儿。”
长黎想了想，还是问出那个问题，“师妹其实已经有想法了，对不对？”
所有人之中，长初一定是最想让浮寒真人恢复的，但她扯了一通，抛出一系列问题却都是在回避这个话题。
夜明珠在房间角落发出幽幽的光，照的楚清宴的眼睛不太真切，她看了对方一会点点头，“有。”
“是……”
“我要带着师父一起渡劫。”
长黎没想到，楚清宴最后想出的办法，竟然和他不靠谱的徒弟一模一样，他愕然道，“师妹，此法如何能行得通？”
其实楚清宴早在见到师父的第一眼就做出这个决定，刚才和师兄师侄们探讨也不过是走个流程，她把自己的想法详细说了，“师兄也知道天劫是可以挡的吧？”
长黎点头，当年浮寒就替楚清宴挡过天劫。
“我现在大乘圆满，成仙无非是想与不想的问题。届时我可以带着师父渡过前八十一道天劫，最后一道洗精伐髓让师父受着，送他前往九重天。”
长黎皱眉，“师妹，那之后你就会变成和浮寒真人现在同样的存在，这是何必。”
极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