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让她出去买东西。”妇人有些着恼。
“夫人要买什么?这么多银子,要买的太多,巧姐儿不会搬不动吗?”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妇人愈发恼怒:“你管这些做什么,我自然有要买的东西,如今我已经说了,这银子是我给巧姐儿的,这老头说是他的银子,可有证据或者证人?”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说话的,证据或者证人,实在是没有。即使事情看起来已经能够猜测得出原因,还是没有人愿意为这老头出头。
“你们这是同流合污,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老头气的跳脚,一口气蹦出了好些词语,可惜这些文绉绉的怒骂对周围人没有一丝影响。
“老先生不必着急。”蒋阮道。
老头转向蒋阮,皱了皱眉,语气生硬道:“老夫不想牵连姑娘,这些人是掩饰他们的罪证,老夫就跟他们死扛到底,姑娘今日出手,老夫心领,只是如今你也是泥菩萨过河,还是自保为好。”说出“姑娘”二字时,老头有些迟疑,叫这样一个能做自己孙女的小女孩姑娘实在奇怪,但面对这小女孩时,却有一种面对成年女子的感觉,实在无法将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童看待。
“你这老头好不识好歹,我家姑娘救你,你却不识抬举。”连翘听闻此话,立刻气道。
“连翘,”蒋阮制止她,道:“老先生如此认定我无法自保?”
“难不成你还有办法?”老头提高声音,周围人的目光又被吸引过来。
“老先生,你先说说银子是怎么丢的。”蒋阮道。
“我没有偷他的银子,我没有偷他的银子!”女童却又尖叫哭泣起来。
“闭嘴。”蒋阮冷冷的看了一眼妇人怀中的巧姐儿,巧姐儿被她冷漠的眼神一看,不自觉的心中感到害怕,立刻住了嘴,往妇人怀里缩了缩。
众人啧啧称奇,老头见状想,想了想,道:“今日我初来此处,在街口买饼的地方买了一个油饼,从钱袋里抓了铜板,走了一会儿感到有人动我的东西,却一看是一小女孩走在身边,我心中警惕,便去看自己的钱袋,发现银子不翼而飞,便抓住她,果真在她身上搜出银子。谁知她还倒打一耙,真是可恶!”说罢又瞪了一眼脸上尤待泪痕的女童。
“买油饼的小贩在何处?”蒋阮问。
“是我。”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挠挠头,目光有些躲闪道:“买饼的人太多,我记不住了。”西街人情冷清,这话分明就是敷衍。
小女孩和妇人见状,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蒋阮,只觉得蒋阮再也无法翻出什么花样来了。
“既然两人都各执一词,”蒋阮轻轻道:“就让银子来说话吧。”
银子说话?银子如何能说话。这话说的有趣,人群纷纷朝蒋阮看过来,那气的跳脚的老头也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蒋阮,白芷和连翘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蒋阮待要如何。
妇人差点笑出声,颇讽刺的道:“小丫头,你这是在说胡话不成,难道你还能让银子开口说话,真有这样的本事,就快些让大家伙开开眼界,若是胡说八道,可别叫大家看了笑话。”
“银子自然会说话。”蒋阮淡淡道:“我再问一遍好了,这位夫人,银子真的是你的?”
“自然是我交给巧姐儿的。”妇人一仰头,说的理直气壮。
“好。”蒋阮道:“白芷,你去寻一盆清水过来。”
周围人都不知道蒋阮打的是什么主意,有路边的小贩道:“我这有现成的清水,可以借姑娘一用。”
白芷便将清水盆端过来,端端正正的放在蒋阮脚下。
“夫人请将银子交给我。”
妇人怀疑的看了一眼蒋阮,女童将钱袋捂得更紧了些。
“夫人不将银子交给我,我怎么向银子问话?”蒋阮一本正经道。
此话一出,周围便发出一阵低低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