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道的忙,城主所求自然能如愿以偿。”
*
天悬星河,夜凉如水。
湿热的水雾弥漫在屏风后,温泉水滑洗凝脂。
单凤浑身清爽的从浴池里赤足走出,舒展双手。
侯立在侧的侍女微微屈膝福身,取来肚兜里衣,轻柔细致地将一件件睡衣套上她纤细柔美的身躯,末了又在里衣外罩上薄纱绸衣,恭敬地伺候着单凤将一身衣服穿戴整齐。
身后两个侍女拿着干爽的巾子一点点绞干单凤湿漉漉的长发。
窗外月上中天,夜已经深了。
夏季炎热,头发干得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干爽的发丝如瀑布般披散在单凤肩头,素面朝天的模样没了平日里端庄尊贵,却更添了芙蓉出水的清丽淡雅。
守在浴池外的侍女屈膝打起帘子,单凤移步而出,穿过长廊的尽头便是她的起居室。
单凤刚踏进院子里,神情微微一凝。
只见闺房旁充作书房的侧屋门户大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侧身端坐在案几前。
叶孤城白衣如雪,身形如松如竹,颀长而挺拔。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时,抬眸闻声望来,周身如剑气般的寒意已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散去。
“叶城主?”
单凤怔了怔,眉目先含七分情,唇边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她侧头屏退侍女,提起裙摆快步走入偏室内。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叶孤城温和的目光自单凤身上一扫而过,“打扰了公主就寝。”
屋外夜风穿堂而过,吹着单凤身上的馨香飘向叶孤城,似兰似竹的异香丝丝缕缕缭绕在鼻息间,叶孤城的眸色微深。
“岂会?”单凤柔声道:“无论城主何时来此,都是适逢其时。反倒是本宫,才刚出浴池,眼下还未梳妆打扮,这模样委实不雅。”
叶孤城薄唇微微扬起极浅一点弧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公主不施粉黛的模样别有风韵,更胜平日七分清丽。”
单凤眉眼弯弯如天上月,一双含情目里透出悦色与笑意,“本宫以为如城主这般的剑客不会甜言蜜语,没想到城主说起情话来比旁人更动听呢。”
“不是情话,皆是肺腑之言。”
叶孤城语气淡淡,神色缓和间显出认真之色。
单凤眼笑得更弯了,眼波柔得似水。
或许情话这种技能,对全天下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无师自通的天赋吧。
“本宫猜,城主深夜来此定然不止是为了夸本宫出浴后如芙蓉出水的吧?”
叶孤城轻叹道:“果然瞒不过公主。”
单凤道:“不妨说来听听?”
“你可知南王此人?”叶孤城冷声道。
“南王?”单凤眉心一皱道,“据本宫所知,南王的生母与太皇太后乃是同胞姐妹,昔年为替长姐固宠而入宫。母子俩皆是野心勃勃之辈,在先皇登基前小动作不断。先皇登基后,太妃们随子入王府颐养天年,或许是知事不可为,南王此后老实本份。皇兄登基后施恩于皇亲,南王靠着身份资历晋为宗人府宗正,管皇家宗室婚嫁之事。”
叶孤城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及南王,单凤稍稍一想便知道了因由,“难道南王私下派人接触城主?”
叶孤城微微颌首道:“他来了南海。”
单凤惊讶道:“南王竟亲自出海拜访白云城?看来所图匪浅啊。”
南王身为宗人府宗正每日都要参加早朝,先不提他如何瞒天过海私自离京,光是暗中联络南海白云城就足以看出他野心勃勃。
能让他冒着杀身之罪远赴万里而来的图谋,除了便宜皇兄屁股底下的椅子不做他想。
单凤想不通的是,南王就那么肯定他此次不会空手而回?就算他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叶孤城助他谋反,他又如何能肯定自己一定能造反成功呢?
“他要我给西门吹雪下战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