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媳妇的。”
“只能当丈夫吗?”沈怡问。
毛安妮点了点头。
沈怡笑眯眯地说:“那我以后不说静玉是我媳妇儿了,就说他是我丈夫好了。”
毛安妮被噎了三回。她狐疑地打量着沈怡。如果沈怡是个普通的六岁孩子,他听不懂毛安妮的话还情有可原,但沈怡这么聪明,他难道真的不明白毛安妮的意思吗?这是在装傻充愣、胡搅蛮缠吧?
毛安妮冷笑了一声说:“你就继续胡闹吧,小心被当成流氓抓起来!”她之所以说这话,是觉得沈怡在故意装傻糊弄她,她是因为沈怡装傻而生气,但其实她依然不觉得沈怡和边静玉之间真有什么。
这时候有个罪名叫“流氓罪”。十-年-动-乱把公检法破坏得名存实亡,社会上还保留着打砸烧抢的遗风,社会治安环境并不稳定,街上经常会出现各种涉枪、涉爆的治安案件。而且,此时车匪路霸横行,拐卖儿童妇女的案件也时有发生。毛安妮为什么不愿意带沈怡出门?因为路上真的太不安全了。流氓罪就是针对这一系列社会现象出现的,但在具体实施时,就出现了两人因争抢一顶帽子而被判死刑、男孩女孩因在街上嬉笑而被抓捕游街等在后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案子。搞同性恋也会判流氓罪。
沈怡扑进毛安妮的怀里,问:“妈妈,那你到底喜不喜欢静玉啊!”
毛安妮才刚板起来的脸立刻就崩了,眼角眉梢又重新出现了笑意,说:“妈妈当然喜欢他了!”谁会不喜欢一个聪明乖巧的小男生呢?别的都不说,只为了汪红旗一件事,毛安妮就高看边静玉一眼。
第二天,毛安妮和汪红旗在图书馆里见了一面。
毛安妮和汪红旗聊了很多,等到她们分开时,不仅汪红旗的眼眶红了,就连毛安妮的眼眶也是红的。在汪红旗梦里,她跟着汪昌军去了县里的医院以便能照顾汪昌军,结果就在医院里直接被卖了,再也没能回到宝坪镇。现在汪红旗没有跟着去医院,但汪昌军还不知道他已经跑了,所以汪昌军很可能会把买家带到宝坪镇上来。汪红旗决定先回家,等到汪昌军把买家带来时,就抓他一个人赃并获。
毛安妮派了一个保镖去保护汪红旗。
他们心里都清楚,汪红旗的事只是一个开始,他们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毛安妮想要抓住这次机会在整个县里推行普法的工作。这个县下面不只宝坪镇一个镇子,一共有大大小小的村子几千个,如果每个村里都有一个像汪红旗这样受到迫害的人,那加起来就有几千人了!更何况,汪红旗绝对不会是个例,她的遭遇在底下的乡镇里绝对不会少见,也许有上万的儿童妇女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接下来的事都和边静玉、沈怡无关了。
在毛安妮看来,边静玉为她提供了一个前进的方向,这已经足够了。她身为成年人,总不能真把事情都推给小孩子去做吧?如果让未成年承担了本来不属于他们的责任,这就是成年人的失职了。所以,毛安妮直接把沈怡丢给了边静玉,让他们俩一块儿玩去。沈怡之前没有上过山,也没有下过地,没有捉过知了,也没有吃过野莓,而这些都是毛安妮的童年记忆里颜色非常鲜亮的部分,她希望沈怡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地感受一下乡村儿童的快乐。于是,沈怡就带着保镖跟着边静玉回治寿村去了。
毛春妹对着沈怡非常热情。她虽然有点小心思,但也不是那种看着沈怡家有钱就想要巴结他的势利眼,只是因为沈怡曾经给边静玉寄了好多东西过来,那些可都是非常值钱的玩意儿,既然边家得了实惠,现在沈怡上他们家玩了,他们自然要好好招待沈怡,要不然岂不是显得他们老边家很没良心?
而毛春妹表达热情的方式,就是拼命给沈怡做好吃的。这也是大多数农村人表达热情的方式,此时的物资还不算丰富,谁家的好东西都不多,愿意把自家的好东西拿出来给你吃,